院子里,明度看着她将两套不同的招式杂糅混合在一起,顿时叫停了她,叹了口气,“简直不伦不类!”
“你别着急下结论嘛,以前师父们教我的都是固定的招式,可是自从我学习了舒云心经后发现有些招式并不连贯,甚至有些冲突,等我将它们稍加改进了一下发现就顺畅多了……”
看着她继续练习,明度的眼神由一开始的略带嘲讽带逐渐生出一股钦佩。
江晚筝居然能将两套剑法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套新的剑法。
不愧是月溪阁主的后代,武学造诣终于在她身上体现出来了。
“怎么样?”
“开窍迟了些,倒也不算太晚,就用你的法子练吧,等会儿再跟我过过招。”
半个时辰后,江晚筝停了下来,走至明度身旁端起他递过来的茶水就一饮而尽。
因刚刚练过剑,她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纤细的身姿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月光照在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上,那些汗珠宛如珍珠般晶莹透亮。
一些调皮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最终消失在衣领之中。
看到这,明度猛的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自己好好练。”转眼就离开了。
他有些无奈,江晚筝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他心动不已。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火又开始升腾,他只能选择离开而不让她看到他的窘迫。
“……怎么就走了,不是还要过招吗?”江晚筝觉得明度今日的行为格外反常。
隔天午后,司念来报,说被放走的鱼玄机出现在了城郊。
等江晚筝赶到时,他已经毒发,几乎命悬一线,同时身上还挂了不少彩,腹部还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正淌着血。
昨天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如今却落得这个模样,想必自然是萱瑶的手笔了。
“堂堂幻影楼楼主居然成了这副模样。”
“阁主,我们收到消息,幻影楼正四处通缉鱼玄机,死活不论。”
“他没去找萱瑶吗?”
“没有,我们的人一直暗中跟着,他离开后直接出了城,也并未联系幻影楼的人。”
看来鱼玄机最终还是选择了萱瑶,放弃了自己。
他倒是忠心耿耿,只可惜萱瑶早已容不了他,担心他会伤害自己,又或者是担心他泄露幻影楼机密,所以这才下了通缉令。
也是活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自作自受!
只是想不到萱瑶居然一点不念旧情,居然直接下了诛杀令。
“把解药给他。”
司念有些不解,“阁主,你为什么又要救他?”
“当然得救了,他那么厉害,说不定以后还是个可靠的帮手呢。”江晚筝蹲下身看向了意识模糊的鱼玄机,“你现在明白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了吧,记住,以后还是为自己而活。”
鱼玄机无力地睁开眼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昏了过去。
“司念,找人治好他的伤。”
“可是他这副模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有救治的必要吗?”
“他可是斗士,别小看了他的求生欲。”
她已经帮他认清了自己在萱瑶心中的地位,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十日后,江晚筝自觉剑法已经小成,这些天每当她想要去找明度比试比试检验一下成果的时候,他总是找各种借口躲着他。
搞得她好像是什么要吃人的恶魔一样,连樱落和花梨都笑她说她那时在马车上太心急了,这才会把人吓跑。
这天,她忽然收到一封信,萱瑶郡主约她一同去南华寺进香。
自从上次拐跑花梨救了鱼玄机后,萱瑶那边就一直没了动静,没想到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小姐,萱瑶郡主肯定没安好心,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好。”花梨见了信很是担心,萱瑶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她肯定早已经在那里设好了埋伏。”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招?落樱,收拾一下,你跟我一起去。”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轻敌。
“是。”
“那我去通知明度公子。”
江晚筝当即叫住了花梨,“你回来,叫他做什么?”
他不是想躲着她吗?强迫人的事她可不干!
“就你们俩去,我有些不放心。”
“你觉得他若是知道了还能让我出去吗?”江晚筝忽然一笑,“花梨,我这有个任务派给你……”
申时,江晚筝每日午睡后都会在这个时间来小书楼研习心法,明度也照例出现在了这里。
这些日子他都是站的远远的,默默守护着她,可是今日却总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时不时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