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啊咋办啊,便宜老公晕了!」
「虽然知道人死不了,但是还是好慌好慌。」
谢槿好像掉进了深渊之中。
头顶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响。
「对了,赶紧给便宜老公请大夫,呜呜呜呜这么帅的人,要是真留下什么后遗症等他后期不分分钟嘎了我?」
如此怪异的话,让谢槿原本皱着的眉头又拧在一起。
慢慢的,他也陷入回忆。
被他利用的感情深挖出来,狠狠剖析在面前。
自嘲笑笑,我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做了错事的人不仅毫无愧疚之意,还妄图杀人灭口。
不但不配被人记挂在心里,就算死了,也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有什么凉意顺着额头周围游荡。
慢慢的
从额头,到脸颊,再到嘴唇。
他忍不住咳嗽两声,接着大口大口急促呼吸起来。
空气都是鲜甜的,有生命一般汇聚到他体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我的天呐,这么烫,人不得成傻子啊!」
这声音吵吵嚷嚷的,带着担忧,不像印象里她会说的话。
“大夫,我夫君他怎么样了?”
看着眉头紧紧皱起,五官拧在一团的谢槿眼角滴落几滴泪水。
江苗十分诧异。
这?
这到底是多难受才能一边昏迷一边哭。
这小子眼睛下圈都红了。
算算年纪,谢槿跟江苗成亲时是十五岁。
江苗比他大一岁也才十六。
纵然儿子已经五岁了,可谢槿这毛头小子也才刚刚二十。
江苗一阵唏嘘,十五就生孩子当爹了,古人就是早熟啊。
在现代,好像才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啧啧啧。
比自己还小八岁。
算了,把他当作自己弟弟也无所畏。
一边给男人擦拭身上出了汗的地方,一边回想刚刚大夫的嘱托。
风寒,没什么大碍,坚持喝一周的药就能好,注意别着凉。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就收了江苗二两银子!
总共才十两银子的江苗穷哭了。
这药材钱还不知道要多少呢!
还要喝一周!
唉,这钱要从哪来啊!
心里拔凉拔凉的江苗送了大夫一小段路,再回来照顾床上的这个男人时,又见此人从刚刚开始就不停嘟囔什么东西。
凑上前去听了半天也没听个所以然的江苗索性不听了。
「这银子算是没了,唉。」
「原主也真是的,一套烂摊子直接丢给我了,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咋办啊」
拿出老大夫给开的药材单看了又看。
上面写的繁体字一个字比一个字难认。
看了半天,江苗终于决定放过自己。
村里有卖药材为生的老人,找他们认一认说不定能行。
一想到解决办法就立马施行的江苗很快就找到了记忆中卖药材的人家。
平常也有村里人头疼脑热的让他们这帮采药的帮忙开药治病,虽然医术不精,可有就比没有的要好。
本来一开始江苗就能去找他来帮谢槿治病,可发烧咳嗽昏迷不醒的症状又有些像是肺炎了,自己不怕花钱,但是花了钱却误诊了却是得不偿失的。
如今找了镇上大夫诊断好了。
只等找人拿药。
记忆里的卖药人家到他们家要越过大半个村子。
去找卖药人就不免要走路,而且必不可能越过人去。
隔着老远树底下几个聚在一起编草鞋的大妈见江苗来了,不断对她指指点点。
江苗只是瞥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过是刚才吵架后张花和谢秀秀气不过又碎了嘴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眼下有正事要做的江苗没有理会这一帮人,她直接进了那卖药人家里。
卖药人叫孙德,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在平均年龄不高的古代,他算是老的了。
毕竟就以老自称的张花,也不过四十岁。
孙德人老精神不老,很多事心里都有一杆秤,平时也不爱跟村里人打交道,大部分时间泡在山上找药材,没事就在家逗逗狗,日子过的也算清净。
江苗去到的时候,天色不是很晴朗,远远透过敞开的大门能够看到一个人影正仔细挑选着药材里的杂质。
孙德正在认真翻晒药材。
他还没翻整完就听见一声声狗叫。
抬眼一看,见是江苗,连忙走上前去了看,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苗苗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