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听奶奶的声音不太对呢。”
“没事，你放心，你就好好工作别的不用你操心。”
这一下小栓子不准备再跟父亲说那么多了。
“爸，我给姑姑打过电话了，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你能不能快点告诉我奶奶到底怎么了。”
“···癌症··· ”
犹如晴天霹雳，小栓子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离自己很远的这种病痛会对自己的家人出手，二十四年自己的家人都圆圆满满，哪怕自己家里比别人穷，哪怕至今都没住上白花花干净的楼房，他从没觉得跟别人比缺了什么，他也从没想过哪个人会离开他，他没想过那么远。
小栓子突然愈发冷静，冷静到鼻子里留下什么东西他都没感受到。
“到什么程度了？”
“医院说已经是没有办法做手术了。”
父亲又向小栓子解释道：“你在外也不容易，本来想着家里有我们，就先不让你分心的。既然你知道了，你看你十一有时间的话就回来看看你奶奶吧，你可是她一手拉扯大的。”
小栓子知道父亲的用意，而且这两次聊天中他早已经听出父亲的鼻音，只是自己之前没想那么多。
当挂断电话后，小栓子才发现那只蝴蝶已然不知去向，而这晚小栓子半梦半醒中恍惚看到了那只蝴蝶化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那人正是奶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