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里边儿还有个高车女皇,帕朵儿。
………
生个闺女,当真是……气人啊!
要是姜柚在朱雀王朝出什么事儿,估计……朱雀王朝面对的就不只是景炀王朝了。
走吧,回匡庐种田去喽。
得亏当年被那御医诊出来自己生不了孩子,否则还怎么遇见师傅?要是十五六就已经嫁人了,那我姜柚,一辈子就毁了。
风狸站在姜柚肩头,眼瞅着李泥丸就要走了,一下子哭唧唧的。
李泥丸一笑,“无事,这风狸以后就是你的了,记得帮我照顾好他。”
他没忍住问道:“那……你这次回来,不会被朱雀王朝为难?”
“这是我任彭泽令时偶得,送你了。”
有个青年人与一位老人同时现身,青年人看向姜柚,问道:“刘景浊是你什么人?”
老人淡然道:“只要你没骗我,我送的就值了,也不怕沾染什么因果。”
落地之后,接待的人自然是陈文佳。
有时候在得知某个真相后,陈文佳都不敢相信,这几乎毫无干系的几座山头儿,居然是同一阵营?
中土那边,如今是天衍九年,东边海上最终将名字定为长风宗的岛屿,会在天衍十二年正式开山。
青年人一笑,温柔道:“多谢陪我这么些年啊。”
能说出方才那番话的孩子,会是个忘本的孩子吗?
怎么可能!
女子笑着抬手,“既然如此,八卦石碎片拿来。”
中年人无奈,笑着取出一枚乾坤玉,轻声道:“成亲之前不来见我,以后我不会认他的。”
往西南去的路上,南山是必经之路。渡船在南山上方过去之时,岑良珠嘴角微微挑起,像是见着了什么熟悉景象。
而云海之上一处山巅,木屋里边盘坐的少年道士一样抬头,叹息一声。
他甚至连只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的人,也要刻录。
风苓撇撇嘴,“你都收了聘礼了,还在乎这个?”
中年人叹息道:“祖上本就欠人情,若无太守,就没有如今风家了。正好你与他情投意合,那我们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啊!”
亲家公还是想错了这丫头了,那时非要住后山,本以为至多十天半个月就受不了了,结果人家愣是坚持了一年多。
转头看了看岑良珠,陈文佳问道:“你就是那个明儿见姑娘?”
陈文佳翻了个白眼,轻声道:“渡船三日之后往西,带你去客邸住下吧。”
领着章舒胤与岑良珠去往客邸,少女半道上瞧见了那座泥鳅湖,只一眼,就瞧见里头游弋着一条怪异绿鲤鱼。
姜柚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出门在外,哪儿有不认师傅的道理??
姜柚撇嘴道:“你难道不知道景炀王朝封我青莜公主了?”
风苓可不管那么多,开山之日就是成亲之时!
他余恬胆敢说一句不,好,你此生休想再见我。
老人满脸无奈,苦笑道:“非让我沾染因果不可吗?”
陈文佳笑道:“满打满算三十余人,半数在外,如今山上也就十来个人。”
几天之后,渡船落地清溪渡。
十大王朝相安无事,最重要的是分散在各洲。青鸾洲是个例外,但有十余国作为天然屏障,还有一个拒妖岛是大敌,这才打不起来。
陈文佳笑而不语,·总不能告诉她自家山主有个怪癖,喜欢刻录他人姓名吧?岑良珠的大名,如今就在迟暮峰山巅,放在一个比较古怪的地方。但凡在那个地方的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身份存疑,而且是刘景浊亲自确认之后的身份存疑。
李泥丸点点头,随即消失不见。
赵炀来的时候是真想揍他。
两人闲聊之时,黑驴冷不丁一声大叫,赵长生分明听到黑驴在跟他说:“赶紧跑,登楼大妖,咱们干不过的。”
明儿见顾念一笑,“不,我觉得子落山的拳就很好。”
在山巅之时,岑良珠往北看去,见琉璃县州城之中车马络绎不绝,凡人小如蝼蚁。
风狸只是口吐人言,“你别死啊!”
转过头,“前辈不表示表示?”
跟着我十几年了,它……他娘的会说话?
正此时,一头青毛小兽从林中蹿出,嗖一声爬上了姜柚肩头,十分谄媚,喊了句:“主人,我可等到你了。”
黑驴直炸毛,也是口吐人言,还是男子声音:“好……好。”
姜柚瞪大了眼珠子,过去就是一脚,顺带着也给赵长生一脚。
“合伙儿占我便宜?白小喵我都不抱,骑了这黑驴一路?”
赵长生简直是百口莫辩,坑死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