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的白纸，总让人想写点什么。”
裴川的背已经抵到了车门。
楼南的每一个字都像刀的锋面在贴着他的皮肤，令他战栗不已。
楼南突然抬起一只手，那只手缓慢地靠近他，像下一秒就要开始抚摸他。
他一动也不敢动。
但楼南长长的手指只是向下停在他的手边，从他手中抽出他的手机。
“密码是？”楼南笑着问。
裴川下意识地说了一串数字，当他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楼南已经打开手机，对准他拍了张照片。。
“你……做什么……”裴川的唇齿像是黏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被那么多人津津乐道的‘破碎感’究竟是什么？”
亮得过分的屏幕逼近裴川的脸，但裴川眼睛里只有楼南。
那一刻他隐约感觉到楼南是恶意的，至少是恶趣味的。
他别过脸，不看屏幕上的照片。
楼南的笑明明在对面，听着却像背后传来的：
“看一下。你没谈过恋爱吧？你那个经纪人一看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X张力，你签的公司懂行的人不少，但你得罪了人，她得罪了人，没有人开口点拨你们，导致你们两个瞎子一样走夜路。”
裴川抬手将近在咫尺的手机推开。
他推的是手机，但他的手指碰到了楼南的手指。
他们的手掌一个托着，一个推着，手机像面短而薄的墙，他们掌心相对。
裴川把手收了回来，根本不知道把这只手放在哪儿。
因为楼南盯着他的这只手，他不敢看，不确定被盯的是手指还是手腕，还是整只手窘迫又防备的握拳姿态。
他不喜欢楼南的目光。
楼南从头到尾没靠近过，他却像被从头到脚摸了一遍，从里到外看了一遍。
楼南用一个眼神就把他逼到了一个角落，他只能努力不缩起身子。
楼南和别人也这么说话吗？话题如此敏感，为什么还要搞这么暧昧的气氛？楼南不可能不懂。
他有强烈的被冒犯的不适感。
但他又忍不住想看过去。
这样的楼南他不可能在屏幕里照片里看到。
大概楼南的情人们经常看到？
裴川突然泄气了，他依然侧着脸，沉声道：“没有几个人喜欢被当做一个和SEX有关的工具人，我明白她们写的人不是我，是心中无法表达的人，我也确实在她们带来的热度中得到好处，但互不干扰才是最好的距离和结果。难道我还要去故意迎合？”
“有什么不好吗？”楼南笑吟吟地问。
裴川被激怒了。
“别生气。”楼南故意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
裴川一把将手机抢了回来，楼南配合地放开手，声音在裴川头顶上：
“你谈过恋爱吗？”
“你刚才不是说我没谈过。”裴川看了眼照片里那个脸红到发涩的人，一键删除。
但他的心脏隐秘地跳了几下。
“喜欢过谁吗？”楼南问。
“关你什么事？”裴川反问。
“喜欢什么？”
裴川一愣。
“你这么单纯的经历，能接触哪个人美好又有趣的灵魂吗？不过喜欢脸罢了。”
裴川无言以对。
“喜欢脸比喜欢腰高尚？未必吧。”
裴川脑内混乱，仔细想想，他了解楼南什么？性格吗？楼南什么性格他知道吗？
还真就是喜欢那张脸。
裴川的脸已经发烫了。
他稳了稳呼吸才说：“按照你的说法，你的脸比我好看多了，你的粉丝整天夸你的脸鬼，夸你的头发，夸你的喉结，夸你的骨相，夸你的身材，夸你的手脚，恨不得把你解剖了，你的低谷期雪藏期也不短，你怎么不去卖弄男色？媚粉营业发福利？”
“看不出你平时四平八稳的这么能怼。”楼南说。
裴川本意不是要怼，他不爱和人争吵，讨厌一切争执，他得过且过惯了，如果有人激怒他，一定是那个人的错。
“莫非你搞CP擦边就比媚粉营业发福利高尚？”楼南又说。
你才能怼！裴川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让你重视自己的性感，你为什么扯到卖弄男色？我让你卖弄男色了？”楼南问。
“原来是我误会了，那您的意思是？”裴川问。
“首先说穿着，该露就露吧。”
“……”
“手腕不要挡着。”手向下一指。
“……”
“脚踝不要挡着。”手指画了个小半圆。
“……”
“锁骨不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