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高见?”
“以小人之见,大顺帝在豪赌,让王爷集中力量南下,山海关防务却派唐通接管。”接着说:“清的小皇帝虽只是垂髫小儿,倚靠的睿亲王多尔衮却很有能耐。小人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先生一语中的,大顺帝的梦魇是南京城里的富贵闲人们,他料定眼下对于清廷,确实不是入关的好时机。清兵异族入主中原,朱姓藩王、旧部,官绅,平民,都将奋起而反。但守江山,天时地利外还需人和,奉命守山海关的唐通需严密监视。”
“少主对唐通可有把握?”接着问道:“小的-小的还有一事,事成之后,珺璟姑娘将如何处置?”
薛晔凝视夜空,对月说道:“侯爷的意思:唐通坚守山海关,与清兵为敌,她便留;若与清军沆瀣一气......”薛晔闭目良久,轻声吐露:“我看,看她造化吧。”
夜浓如墨,珺璟听到脚步声,手持白蜡长棍在院中查看,棕色长袍近乎拖地,内有新换的靛色衣裤,粗圆的髻子松散坠在头顶。她虎口相对握棍指向黑夜人影。 “晔哥哥——”
薛晔认出是他逃往宣府前常用的长棍,调侃珺璟:“他人之物不请自用,是哪来的规矩?”
“听许伯说,这是你少时的武器,我想起你到宣府那年。那年母亲离世,父亲将我带到身边照料,他疼惜我,闲暇之余给我讲些派兵布阵之道,还要你教我棍术。只可惜我懒散,无法手刃敌人。”珺璟沮丧垂泪。
“说要做女飞将,看来只在嘴上。”
听这话,珺璟来了精神,持棍向薛晔腾空劈砍“吃我女飞将一棍。”
“棍如利剑,梢把兼用,身棍合一,力透棍梢,”薛晔躲闪中不停评点,珺璟踉跄几步才停稳。珺璟再持棍横扫,薛晔一把夺棍,珺璟倒在地上。薛晔拾起长棍,拉挑棕色长袍,珺璟随着起身,长袍已在他手里。他将长棍交予珺璟,“ 此棍与你身形正匹配,送你。”珺璟粲然。
“回去休息,身体康健了再来比试。”披上棕色长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