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冻得他手脚冰凉。
小倌生了这样的容貌,小皇帝又对他宠爱非常,举止太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景啟将人护在身后,一心二用的安慰他“小可人别怕,哥哥把他们解决了后就送你回家啊!”
周围的小啰啰见他夺了人,举着家伙事就冲了过来,景啟搭眼一瞧便知道这群人里没一个练家子,都是普通的小混混,他连佩剑都懒得拔,转了转脖子,扬起手就冲了过去。
铁掌将军威名远扬,收拾几个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只不过这些小混混的败北有些过于惨烈,而且相当羞耻。
景啟冲入人群,三招之内,给了每人一巴掌,那声音脆生的动人,连贯利落,让人听了心悦神怡,只觉铁掌的力道刚好,那群人的脸皮厚度也刚刚好。
小混混倒了一地,个个脸暇高肿,嘴角鲜血直流,这是他们这辈子挨过的最凌厉的一巴掌,力道大得快要将他们头给打下来了。
“走吧小可人!本王送你家去!”
李知遥欲跟,景啟一个眼神过去,硬生生的将人给止住了,待景啟转过眸来,只见那小倌正蹲在墙角捡菜篮子,篮子里的菜已经被摔得稀烂,菜汁流了一地。
景啟打仗多年,什么苦都吃过,最困难时还曾吃过野兽的腐肉,所以当他看到这一地狼藉时心里倒没什么不舒服,只是听靖王说,这小倌跟了小皇帝多年,宠爱非常,想必应当要比常人娇贵的多,这种烂菜烂叶别说去捡,怕是连看一眼都会厌恶。
景啟随口问道“都摔烂成这个样了你还带回去做什么?喂鸭子?”
小倌闻言一怔,目光立刻一缩,神情也有些躲闪“没事....洗洗还能吃........”
这小倌的回答让他意外至极,景啟对他魅惑主上的偏见瞬间有了质疑“也是!洗洗也能炒一盘子,走!本王送你回家!”
小倌似乎不喜欢别人陪在他身边,面对景啟的热情,他有些抵抗,甚至想要直言拒绝,但景啟好不容易见了人,怎能轻易放他走,装傻充愣将小倌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半推半拉将人带出了巷子。
小倌带着人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好不容易出了大街,两人顶着大太阳走了一会,小倌脚下一转带着他拐进了一个寂静的窄巷,说是巷子,但那巷道也太窄了些,只能容下一个人出入,不大像是能住人的地。
景啟随口道“这巷子窄的跟墙裂了缝似的,不像是用来住人的,倒像是用来藏人。”
小倌在前面领路没有说话,只是那背影紧绷着,僵硬的厉害,两人向前走了一会,停在了那一扇门前,那门又旧又破,勉强挂在门框上,门缝半歪着,隐约能看到院里的场景,小倌拿出钥匙开了门锁,腼腆又温和道“寒舍简陋...请见谅....”
寒舍一词与别人来说是自谦,与他来说倒是十分切合,一眼扫过去,整个院子的贫穷尽收眼底,黄土墙,黑瓦房,房梁下还挂着半个破旧的燕子窝,就这小院,贼来了都得大发慈悲自掏腰包施舍点,景啟甚至都觉得他这门锁的都有些多余。
若是遇到那穷途之人,说不定在这逛一圈后把门锁给撬下来当废铁卖了,毕竟这是肉眼所见中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
嫌弃之际景啟也动了疑心,这里如此贫苦,这位俊俏小郎君当真是小皇帝的人,靖王明明说皇上待他极好,即三千宠爱与他一身,就这墙头裂缝,鸟不拉屎的地,还宠爱?冷宫都比这富丽。
“王爷,请!”
主人家热情,他这个当客人的也不能太没礼数,面对贫瘠语塞了半晌,终于找到了可夸之处。
景啟抬脚走到了草药旁,掐了一片长叶道“你这还种着草药呢!这叫什么?”
“文殊兰。”小倌顿了顿,看着景啟将那长叶揉出汁水,殷绿的液汁染绿了他的长指,景啟揉捏着叶子疑惑的看他“你看我作甚?”
小倌道“王爷,它的叶片有毒。”
“.........”景啟身形一僵,一动也不敢动,后背冷的像是捏了蛇“所以,我会怎样?”
“原本不会有事,但您刚才又碰了见笑,见笑和文殊兰都是毒草,若是汁液相碰的话。”
景啟后背披水一样的凉,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相碰的话?”
小倌端来了净水“相碰也不会有什么,把手洗净就行了。”
景啟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玩骰子,小倌每说一句话,他都像是开盅一样刺激。景啟洗了手,听小倌在那闲说着各种草药,他跟听和尚念经似的,上下眼皮子都打了颤,原本没有的困意硬生生的让他给念叨了出来,景啟站的直挺,但这神似早已随风飞去,向周公院疾奔过去
话音嘎然而止,景啟也猛地醒了困,眯愣着眼看着小倌,这小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一双鹿眸含情似的泛着水。
还别说,虽然模样与那嚣张的金国质子一模一样,但这气质和眉眼之间含情的拿捏可是金国质子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