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茶与啊木嘱咐她们莫要贪杯,但白玖同牧亦还是醉了,付轻鸾的酒酿的醇,易醉。
秦茶与啊木将她们二人扶近床后,秦茶看向院子里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喝酒的付轻鸾,在五光十色里的琉璃灯中显得有些孤独。
付轻鸾看见去而复返的秦茶,懒散的靠着不愿意动,嘴角的笑显得有些调侃:“不用给你加一间房吧。”
秦茶学着付轻鸾的样,靠在椅子上,显得不那么正襟危坐,此刻的秦茶是秦茶,而不是人鬼共敬的大鬼神。
秦茶抬手擦了擦从嘴角留下的酒,倒是显得有从前的几分味道。
付轻鸾看着秦茶笑:“怎么不装了?”
秦茶瞥了瞥付轻鸾,不理会她,只是哼笑了一声。
付轻鸾将散漫收起来些,身子抬了抬,坐了起来,显得有些正经:“你喜欢那个白族的九殿下?”
秦茶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将它搁在桌上,没有正面回答付轻鸾的问题:“我与她相识才不过几日。”如果不算从前的相遇的话。
付轻鸾笑,又散漫的靠下去,还不忘将酒壶子递给秦茶:“不过几日?不过几日你就这副模样?更何况,喜欢这个东西从来不是靠时间衡量的。”
秦茶喝了几口酒,听见这话,掀起眼皮看了看付轻鸾,似乎在说,你很懂?
付轻鸾捧起酒壶喝,话从醇香的酒味里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可别不信,今儿个你们上山的时候,你是牵着她上来的吧。”
秦茶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是怕她摔着。”
啧,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付轻鸾哼哼的笑了两声,让秦茶的解释显得苍白又牵强。
秦茶叹了一口气,将身体彻彻底底的靠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不知晓,不知晓是不是喜欢,若是喜欢,又是为何喜欢,喜欢的是什么。”
付轻鸾呛了一口酒,缓过经来才说:“喜欢从来就没有原因,它用不着时间来衡量,也用不着寻个理由去冠冕堂皇它,它本身就坦坦荡荡,纵然大多数人日久生情,但不能否认一见钟情。而且,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便是自上而下,从里而外的喜欢。”
付轻鸾靠在椅子上望着明亮的月亮,漂亮的眼睛里透露着深远,沉默又难过。
秦茶听着付轻鸾的侃侃而谈,想起从前她们几人的肆意。
那个时候,花神还没有被罚下凡,秦茶也没有现如今的沉稳,付轻鸾也老是喜欢跑到花神那喝酒。付轻鸾还总是嘲笑秦茶喝酒如牛饮水,不懂得细细的品味,秦茶就反过去说她容易醉。
记得有一次三人凑在一起喝酒,谈论起天上的传言,不记得是哪位神君的风流事,当时的付轻鸾嗤笑了一声,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人。
如今这副模样,倒是像是劝起了秦茶去喜欢,又像是她自己已经喜欢了一个人。
秦茶很想问她还记不记得从前她说要孤独终老的事,又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秦茶总觉得不该现在问,只是淡淡的笑:“你如今倒是很懂。”
付轻鸾听后将眼里的暗淡隐去,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眯眯的问:“你同小白殿下怎么样了,抱了吗,亲了吗,做了吗?”
秦茶有些后悔出来,但还是回答:“抱过。”
付轻鸾有些失望,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又问:“那你,什么感觉?”
秦茶有些疑惑,什么什么感觉。
付轻鸾哎呀了一声,说:“就是你抱着她的时候,你什么感受,有没有想下一步的想法。”
秦茶想起那天晚上的拥抱,很软,很香,很舒服,想一直抱着。但秦茶只是说:“我抱着她时,她是狐狸的模样。”
付轻鸾又哎呀了一下,这次的哎呀显得是叹气,不甘心的再问:“那你觉着她可爱吗,对她感不感到好奇?”
可爱是喜欢的代名词,好奇是喜欢的开始。
秦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自嘴角溢出:“可爱。”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但不曾好奇。”
就像白玖对她一般,不曾多问,知晓她认识鸾鸟,却也没问过更多,只是时不时地冒出一两个问题表示她的在意。
秦茶不好奇白玖,白玖亦不好奇秦茶。
只是秦茶与付轻鸾忘了,有种东西叫例外,当一个人能够特殊对待另一个人,例外往往显得比可爱与好奇更为重要。
就像秦茶纵容白玖不合规矩的喊她姐姐与啊茶,也如同秦茶当初任由白玖跟了上来,白玖就是秦茶的例外。
付轻鸾不在纠结她们两,想起牧亦,问:“你将那牧姑娘带过来,会扰她命数么?”
秦茶将方城的事说与她听,付轻鸾连连感叹了几声。
空气中漂浮着寂静,不显得尴尬,倒是有点儿意境。
秦茶将轮回簿放于桌上,带了些醉意的话散开:“你,应当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