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荡荡的停在了山脚,秦茶牵着白玖下了马车。
“咱们要走上去么?”白玖看着绵延不绝的山路犯难。
牧亦没出过远门,坐了许久的马车有些受不住,脸色苍白的靠着啊木。
“走上去罢,没多远。”
“咱们去城里住上一晚再来爬山,好不好?”白玖央着秦茶。
啊木看着靠着的牧亦,也抬眼看向秦茶。
秦茶只是笑笑:“走罢。”
白玖只好跟着秦茶踏进山里,牧亦不再靠着啊木,只是扯着啊木露在外边的半截袖子,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白玖牵着秦茶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去,初时白玖还见山脚下有几处被开采的矿石,越往上走人烟越稀少。
“吼!”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猛兽的吼叫,站在树枝上不知名的鸟被惊的四处飞。
忽然白玖停下来脚步,就在不远处,蜿蜒小路的旁边,一只老虎,白色的,身上还有几处黑色的虎纹,静悄悄的站在那。
白玖咽了咽口水,将虚虚与秦茶搭着的手抓紧:“你打的赢么?”
虽说白玖是白狐,普通的猛兽尚且不怕,但这通了灵识的猛兽,打不打得赢,那就得另说。况且白玖这么多年,就没怎么好好学过法术。
秦茶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白玖的手背,示意她别怕。
跟在后面的啊木与牧亦也紧张的看着那老虎。
白色的老虎慢悠悠的朝秦茶等人走来,整座山静悄悄的,方才惊飞的鸟儿也找到了重新立脚的归处。
老虎已经走近了,却见它停在了秦茶的跟前,亲昵的用它笨拙的脑袋拱了拱秦茶空闲的手背。看见一旁的白玖,又转过头去,想要同白玖亲昵。
白玖吓的一缩手,老虎委屈的朝秦茶呜咽了两声。
白玖讪笑了两声:“这老虎你认识?”
秦茶认真的瞧了瞧那老虎,抬手摸了摸它,笑:“阿虎,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化不出人形。”
又对旁边的白玖说:“当是鸾鸟养的小宠。”
阿虎见秦茶认出了它,高兴的围着四人转了两圈,又低下身子,想要她们坐上去。
秦茶拍了拍它的脑袋:“不方便,四个人不方便坐。”
阿虎听见后,跑远了一些,变成更大,旁边的小树被撑开,落了一地的叶子。
阿虎晃了晃脑袋,将落在上边的灰与树叶晃下来,又朝着秦茶走来。
秦茶看着又被惊起的鸟,又看了看硕大的阿虎,摸了摸阿虎脖子上的毛:“变回去罢,我们走上去,莫扰着林子不安生。”
阿虎只得变回去,稳稳当当的走在前面为四人带路。
牧亦放松下来,松开抓紧的手,却发现自己竟出了许多汗,将啊木的袖子都浸湿了些。
啊木看了看湿了的袖子,低声说:“无妨。”又将另外的半袖递给牧亦。
牧亦扯上去,问:“啊木姑娘也见过这猛虎?”
啊木点点头又摇摇头:“上回见它,还没有这般大。”
而白玖问秦茶的是:“你与这鸾鸟相识?”
秦茶点点头,歪着脑袋看白玖:“认识的。”
白玖也没再问,见阿虎一蹦一蹦的从这块石头跳到另一块上,也不觉得它可怕,就着秦茶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阿虎。
阿虎见有人同它玩耍,也开心的蹦的更欢,时不时停下来等白玖跟上来。
秦茶握紧了手,防止白玖失了力,摔了下来。
白玖跳着跳着,边看见一扇木门,这才惊觉到了地方,她朝下面望去,繁华的沙城变成小小的一块。惊讶:“咱们这是到了?”
分明才走了小一会儿。
“大老远就听见了你们的动静。”一个爽朗的女声从里面响起。
秦茶牵着白玖走了进去,啊木也扶着牧亦跟着。
小小的木门将两个世界隔开,木门里与木门外大有不同。
白玖惊叹,光彩照人显得粗俗,金碧辉煌不够大气,珠光宝气又觉得庸俗,白玖头一次觉得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同她二哥一般看见厉害的东西只能“哇”的一声,表示自己的赞叹。
从远处流来的水顺着石壁下来形成一道不大的瀑布,水花飞溅,将水池旁的花草打湿,假山在两边错落有致。
若是说此处是幽静雅致的,用琉璃罩住的烛灯蜿蜿蜒蜒的伸向院子里面,五彩斑斓的光照出了另一种情趣。
白玖大致瞧了一眼,这个地方竟比牧府还要大些,房子瞧不出是用什么做的,上面的花纹却很精巧,雕刻着各种各样的鸟兽,花草。
忽的一声谛叫,空中盘旋的鸟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石凳上。
白玖很少见过这样的女子,乌黑的长发不作任何梳办,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带笑的眉眼间透露出英气,浑身上下又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