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敲了一下,门瞬间开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不耐烦道:“怎么了!”
“来消炎。”危复道。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高个,吓得清醒,危复声线清冷,人看着也冷漠,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
诊所内很简陋,好几张木椅,坐下来还会发出木头吱吖的声响,许湮刚坐下就又站起来了,她也怕坐坏了。
“什么伤?”
“手被刀割伤了。”许湮解释。
诊所大夫就更加认定两人是从事黑事业的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您可以给我双氧水和缝合的工具吗?”许湮问道。
“你要自己给他缝针啊?!”诊所大夫惊讶道,“他这伤口这么深。”
“嗯。这里的缝针工具都消过毒吧?”
“当然,我们地方小,东西还是很干净的。”
“好。”
许湮双氧水在危复的伤口上淋了好几遍,直至彻底消除,她接过缝合线,好久没使用了,她心里也有点紧张。
“你放心吧。”许湮安慰危复,“我技术还行,就是可能不太好看。”
许湮第一针下去,丝毫不注射麻药的危复额上已经被这入骨的痛觉渗出了一层细汗,他紧咬牙口,皱眉,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诊所大夫不忍直视“啧”了一声,转过身去,真是一个敢缝,一个敢被缝。
许湮投入,感觉到身后仿佛出了一层汗,但是手上却十分干燥冰凉,她不敢出任何差错,一点一点地给危复缝合,危复不出一点声响,也让她更加专心了。
最后打结的时候她长吁一口气:“好了。”
她看了一眼危复,眉头都没舒展开,听他这么说,倒是也微不可闻地松懈了一口气。
“你俩真牛。”诊所大夫感叹。
许湮问诊所大夫买了些消炎药、退烧药和医用酒精,又问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住的小旅馆,门诊大夫也是倒也热心地告诉了他俩。
连锁旅馆更是简陋,危复在看到这层四楼高的小旅馆的时候皱了一下眉毛。
许湮:“你要是不住的话,也没地方住了。”
“我没说。”
“那就好。”
走进去,旅馆老板用手机在追剧,坐在前台,声音放得贼大,嘴巴还在不断地磕着瓜子,许湮他们来了都没察觉。
“老板娘!”许湮大声叫了一声外加敲了一下桌面才把老板娘神游的魂魄拉回来。
“订房?几个人?”老板娘吐出口中的瓜子壳,打量了他们俩。
受伤,狼狈,男的挺帅的,冷什么脸?拽什么?
“两个,订一间双人房。”许湮言简意赅。
这种旅馆一般是黑店,根本不需要出什么身份证明,也不需要押金。
“一百。”老板娘开口。
许湮震惊:“一百?!你怎么不去抢!”
她以为这种地方也就五十顶天。
老板娘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嫌贵?那就别住,这全镇就我们这一家店。”
许湮:“我全身上下总共也就七十块。”
危复敛眉:“你这里连营业执照都没有,我们完全可以一早就去起诉你这旅店。”
老板娘也不打算真跟他俩较真,本来100就已经超出本来的价格许多了,现在说是70,她也稳赚不赔,压根没必要再跟这两个人吵下去,但还是佯装懊恼:“……真服了,晦气,七十就七十吧,给钱。”
许湮把钱压在桌子上,老板娘抽半天抽不出来。
“到底给不给?”
“老板娘,您发发善心就再给我借个手机打个电话呗?我俩这出门在外的,路上出了点意外,联系不到同伴恐怕要让人担心了。”
“快点打,超过一分钟算你一块钱。”
“好。”
危复:“你能打给谁?”
“周延。”许湮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敲。
“……你记他的电话这么清楚做什么?”
“我联系人不多,不刻意记也能记住。”许湮忙不迭地地拨打过去,过了好久才有人接通。
“喂?哪位?”
“周延,是我,许湮。”
许湮把大概情况都跟周延说了一通,才知道他们失去联系的时候,志愿团队的人一直在找他们,预计如果再没有消息就要报警了。
好在他们有了回信打电话过来。
“先这样,我和危……教授在一块,明早天亮我们就去你们那儿汇合。”
许湮把手机还给老板娘,老板娘看了一眼通话记录:“三分钟。”
许湮拿出来一张十块:“最后十块钱了,再给我一桶泡面一瓶矿泉水。”
许湮接过老板娘给的泡面和矿泉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