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惊:四五名持刀兵士立在门首,围得宅门连只飞虫都不得自由出入。看她走近,兵卫们倒是让开了,也不喝问阻拦,但随即将马车查检了一番。“速速进去,老贼驴。”他们将赶车的粗暴一搡。这车夫在计家多个年头了,极是个忠厚人,见状敢怒不敢言,含泪拉马进去。柳乐强忍愤怒,奔至前厅,只见董素娥和高娴啼哭不住,计春在一边长吁短叹。
“怎么了?父亲怎样?”
“扶他去躺下了。怎样?他连路都走不得,还想带他去!”董素娥大放悲声。
“晨大哥他……”柳乐不敢再问。
董素娥说不成话,高娴便指指计春,计春道:“说二弟从荥阳走以后,又派去一位钦差督工,刚去便发现坝上偷工减料,填的石料不够数。查下来,那边供出是二弟作准的,说二弟早就收了贿赂,故意出了少工少料的方案,为的是能缩短工期,好名利双收。”
“已经定了罪?”柳乐问。
“还没有,现在是收监候着,还要拘荥阳那边的人犯进京,双方对理后再审。”
董、高原是吓得呆了,只弄明白三四成,计春再讲一遍,方晓得了个大概,一时都止了哭,愣着听二人说话。
柳乐此时心已放下一半,“知道缘由就行。晨大哥为这一处大坝费了那么多心血,他说要建成什么样子,用多少工料,一定就该是那样,绝不是糊弄人;而且那方案早就有人看过,都说可行。就算他对筑造过程不是每一步都在行,被那边瞒报了石方,只要再重新算一遍,两边一对,很容易对出来。荥阳的人何时能到,这期间难道一直关着晨大哥?”
“可不是要关着他!我也说晨儿不会,可他们为何,为何还要抄咱们家呢?”董素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