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叶澜清满脸惊愕,他怎么也想不到沈逸尘会这般肆意妄为。
他本能地发出低沉的闷哼声,双手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前推搡着眼前这个令他又惊又怒的男人。
只是,他那略显单薄的身躯所蕴含的力量,相较于沈逸尘而言,实在是太过微小。
就如同渺小的蚍蜉妄图撼动参天大树一般,根本无法让沈逸尘的身形有丝毫动摇。
而这般无力的抵抗,却好似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浇入了油脂,猛然间点燃了沈逸尘心底深处压抑了许久许久的炽热欲望。
他们二人之间,已然度过了漫长的时光未曾有过亲近。
此刻,沈逸尘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叶澜清那双因情绪波动而显得潮湿且盈润的眼眸上。
刹那间,他内心的情感仿若汹涌澎湃的洪水冲破了堤坝的束缚,彻底失去了控制。
他猛地伸出手,带着一丝急切与霸道,开始撕扯起叶澜清的衣服,动作中隐隐透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渴望。
叶澜清的呼吸急促得愈发明显,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腿出于本能地拼命蹬动,慌乱之中,双脚毫无章法地在床榻之上乱踩。
他越是奋力挣扎,沈逸尘的吻却愈发深沉而热烈,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其中。
叶澜清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愈发昏沉,全身的血液也如同被放置在烈火之上煮沸一般,滚烫得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仍在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喊道:“放开我!”
沈逸尘却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挑衅,故意反问道:“放开谁?嗯?”
这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叶澜清一时语塞,只能发出一阵呻吟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见着沈逸尘又要继续那更为亲昵且放肆的下一步动作。
叶澜清心急如焚,在慌乱与愤怒的驱使下,他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沈逸尘的肩膀之上,那力度之大,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然而,沈逸尘却仿若没有丝毫感觉,依旧紧紧地拥着他,不为所动,仿佛叶澜清的反抗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游戏。
沈逸尘静静地凝视着叶澜清那倔强不屈的模样,那眼神中燃烧着的怒火以及不肯屈服的倔强,让他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轻柔,缓缓安慰道:“阿清,不管你是曾经的云澜,还是如今的叶澜清,本王对你的爱从未有过丝毫改变。哪怕你是罪臣之子,本王也定会拼尽所有,护你一世周全,绝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叶澜清听到沈逸尘唤出自己的真名,心中猛地一震,让他下意识地松了口。
可还未等他从这片刻的失神中回过神来,紧接着“罪臣之子”这几个字便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箭,直直地刺入他的心间,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
他猛地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沈逸尘,手臂高高扬起,带着满心的愤怒与不甘,狠狠地甩下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室内突兀地响起,沈逸尘整个人呆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怎么也想不到,叶澜清竟会如此决绝。
只听叶澜清怒声呵斥道:“堂堂王爷,难道竟要做出这等强迫民男的无耻之事吗?”
沈逸尘在这呵斥声中缓缓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与疼惜,急忙伸出手去拉住叶澜清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歉意说道:“阿清,是本王不对,本王刚刚确实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并非真的想要强迫你,你莫要生气了。”
叶澜清却根本不为所动,他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寒声道:“既然王爷没有病,那便不需要我在此处伺候了,恕小民不便多待了。”
言罢,他匆匆忙忙地拉起自己凌乱的衣服,转身便向着门口奔去,那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决绝。
他的脚步匆匆,片刻间便消失在了沈逸尘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室的寂静与落寞。
室内独留沈逸尘一人,他缓缓地抬起手,动作略显迟缓而又带着一丝眷恋,轻轻地抚摸着叶澜清在他肩膀上留下的那深深的牙印。
那微微刺痛的感觉,却好似一道电流,直直地传入他的心底,让他心中莫名地满是踏实。
他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叶澜清的面容,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这一次,无论前方的道路将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让他轻易地离开自己的身边,他定要紧紧地握住这份失而复得的珍贵情感。
叶澜清正匆匆往别院外奔去,尚未踏出,便听闻小瑶那饱含惊喜与急切的呼喊声:“公子,公子,您真的没有死,太好了,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庆幸。
叶澜清闻声下意识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小瑶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