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姜相在大朝会时差点把御史骂哭这件事,深深奠定了姜相不好惹的初印象。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不是烧得挺好的么。
当日,姜二爷也没能提前下值回府吃好吃的。
无他,实在是丞相之职太忙了!
饶使有言太傅在一旁帮衬着,姜二爷也累得够呛。
好不容易整理完这一日的公务,已是日头偏西了。
姜二爷同言太傅道别,上马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
都风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姜二爷半眯着眼睛,让都风牵着马。
他想着,明日就不能如此了。
谢稷这个老东西,居然连六部之事都想抓在手里。
如今他接了丞相之位,还是依照往常办事的逻辑来。
好悬没把英俊潇洒的二爷给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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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府。
姜执月几人久等不到姜二爷下朝,就知晓今日他是有得忙了。
几个小的又往春晖堂去。
言老太君看着孩子们又过来了,也忍不住笑了笑。
“就这么坐不住了?”
“府上要忙的事情可多着呢。”
言老太君扫了几个孩子一眼,连姜衡丹都在。
姜衡丹先是给祖母行礼,才说道:“就是心里有点儿放不下。”
姜宛白也跟着点头:“是好事,也是需要警惕的事。”
姜芙瑶道:“从五品到一品,这样的跃升,的确鲜少见。”
言老太君看向姜执月,“阿婵,你觉得呢?”
姜执月在圣旨下达的时候,就将如今的朝局都好好梳理了一遍。
结合了自己那日在安然居打听到的消息,心里还有一个猜测。
姜执月道:“二叔素日对外的形象是潇洒不羁,不大上进之人。”
言老太君点点头,示意姜执月继续说。
姜执月又道:“孙女儿不懂朝中事,只是这么一猜测。”
“一定会有人会想要替谢祭酒出头,就想让二叔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都烧不起来。”
言老太君笑了笑:“继续说。”
得到言老太君的鼓励,姜执月愈发有底气:“可二叔这人从不怕旁人攻击他。”
“但凡谁要想踩着他成全自己的脸面,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言老太君倒是没想到小孙女儿这么信任次子,笑问道:“你就这么信任你二叔吗?”
姜执月郑重点头:“是,不光是孙女信任,兄姐也是。”
言老太君看向另外三个孙女,三人齐齐点头。
“阿婵倒是也没说错。”
“只不过,这才是其一。”
言老太君回忆起当年自己与丈夫带着孩子们分析朝局的时候。
她回神淡淡地笑道:“丞相乃系百官之首,每日要处理的公事何其之多。”
“单一两件有问题,就足够你们阿爹/二叔忙的了。”
四人听着言老太君的话,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言老太君又笑了,问道:“就只剩担心了?”
“若是换做你们,又该如何做呢?”
言老太君老神在在:“这朝中局势与后宅女眷相处也是一样的。”
“譬如咱们家,将来明家女儿成了你们大嫂,她要做的就是从前英国公夫人所做之事。”
“前头一定是有人做过的。”
“若是做不够,做不好,定然会有人拿去比较。”
“明面上不说,私下却免不了的。”
“这样的局面你们也会遇到,说说看,要怎么办?”
言老太君有心考一考几个孩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
姜宛白道:“银钱方面,可寻管家要往年的账本,以作参考对比,酌情添减。”
言老太君点头:“如此,倒也是个法子。”
姜芙瑶想了想:“孙女儿愚笨,若是无可信之人,只能自己先摸索,记下不妥之处,另行安排。”
言老太君也点头:“非常时,非常手段,一时磕碰也是难免,你知留心,也不错。”
言老太君目光看向姜衡丹,等着她说话。
姜衡丹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孙女儿也只有笨办法,观其行事,以此照办,若得不妥,再行处置。”
姜衡丹面色微微泛红,她就是太胆小了些,只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言老太君温和地笑了:“这可不是笨办法,都不错。”
最后,言老太君看向姜执月:“阿婵,你呢?”
姜执月俏皮地眨眨眼,“我按照姐姐们说的做就成啦,我觉得都是好法子。”
言老太君失笑:“尽说些漂亮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