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夏再次挠着手腕醒了过来。
这一次,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每次醒过来,手腕都会这么痒呢?
“怀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怀秋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的说道:“没有啊,在山顶的时候,你说你困了嘛,然后就睡着了啊。”
“不对啊,我明明……”
怀秋自知她已经有些起疑了,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干脆用最简单的方法让她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好了。
欺身过去堵住她的唇,怀秋真心无比的感叹,万年都用不烂的好方法啊!
恋夏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毕竟是自己爱的人嘛,这东西怎么拒绝得了哎!?
正当两人打的火热的时候,晴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起了吧?春兰昨天捎了封信来,说请你抽空回去一趟,好像是你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拿。”
恋夏轻轻推开怀秋,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责怪似的轻轻打了他一下,大眼睛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
都怪这家伙啦!没事发什么情啊。
“哎,”怀秋轻轻拉住要去梳洗的她,“我帮你上妆,然后陪你一起回去。”
恋夏了然,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顺从的坐到梳妆台前让他摆弄起自己的头发。
怀秋悉心将她柔软的发丝拢在手掌里,用梳子一下下的理着。
恋夏从铜镜里看见他这梳头的细心劲,不自觉的开始调侃。
“这像不像女儿出嫁的情景啊?梳头发的一边梳,一边说什么一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什么的,你说是不是啊,槿媒婆?将来你的王妃,会不会也有这个待遇?”
怀秋那梳头的手顿了一下,继而浅笑道:“这不是正在给我的王妃梳吗?”
恋夏一愣,感动的泪都快下来了,柔情似水
的望着镜中的他,不再说话了。
他的王妃吗?感觉挺不错的。
而她身后的怀秋却微微皱了下眉头。
怀秋心中的情绪上下翻涌着,堵的他心里难受。
他刚刚,其实是想说,叫上子霆一起去晴府的。
呵呵,人呐,真的是贪婪的动物啊。
就算他嘴上说不会再用子霆的血来救恋夏,但潜意识里竟对他的血产生了依赖感。
他甚至开始怀疑,等到恋夏这一次晕倒之后,他会不会再次怀着侥幸心理去求子霆再救她一次,又一次,直到榨干子霆的血。
看这样子,不是可能,是迟早会的。
他不可以这么做,所以,他只能逼着自己去相信恋夏就要死去的事实。
没关系,最起码,最后的时光,他们是在一起的。
恋夏并没有错过他这个细微的表情,在心里悄悄的,有了答案。
此时的晴府,正全员出动,大扫除呢。
自从当日恋夏脱离族谱之后,浓烈的悔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晴丞相。
晴语霜母女也因此像被打入了冷宫,晴丞相怎么看她们怎么觉得厌恶。
这对恶毒的母女害他差点杀了自己最优秀的女儿!
虽然恋夏已经脱离了族谱,但他总还不死心,想找个理由把恋夏叫回来,好好道歉。
偏巧,那日他去“沁心阁”缅怀的时候,发现了恋夏忘记带走的雪蚕甲。
这雪蚕甲是欧阳清当年的随身之物,他还是认得的。
虞逸当日把雪蚕甲和嶌葵心法转交给恋夏之后,恋夏被那心法完全吸引了注意力,竟把这雪蚕甲给抛之脑后了!
刚好,雪蚕甲给了晴丞相一个认错的机会。
他特意给春兰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好首饰,把春兰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赶忙跪下“认错”。
“老爷,春兰做错什么了吗?老爷不要赶我走!”
晴丞相笑眯眯的将她扶起,硬是将一盒首饰塞给了她。
“我是有事相求,不是要赶你走。”
春兰不解的抬头望着他:“有事相求?老爷您只管吩咐就好了啊!”
晴丞相局促的搓了搓手,吸吸哈哈的换着气,支吾了半天才说
出自己的目的。
“那个,恋夏她,把她娘留下的遗物给落下了,你看,你要不要写封信让她回来拿?”
春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嘿,丞相这是几个意思啊?
难道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想把大小姐骗回来弄死?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老爷!大小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她现在,好不容易才逃离魔掌,我是死也不会把她叫回来的!”
这些话无疑是在打晴丞相的脸,连一个丫鬟都知道恋夏是无辜的。
而他,竟然花了十六年时间,非等到恋夏跟他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