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正如何晓玉说的那样,这篇文章已经被不少人看到。
尤其是一些带队老师们对此更是嗤之以鼻。
“切,大话精。”
“我知道高阳四中,之前一直都是垫底,也不知道这次是哪来的自信,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晋级。”
“你们都给我听着,明天考试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发挥,争取给我把四中的学生全都比下去,到时候我看看他有什么脸面来面对自己说过的这番话!”
“秦长青,这人谁啊,没听说过。”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大家都是当老师的,凭什么你就敢说这种话?
一时间。
这篇文章在不少人心中都激起千层浪,同时对秦长青也产生不少好奇心。
当张福海看到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不可思议地再次重复一遍。
不对啊。
秦长青这小子平时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家伙,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几乎是一瞬间。
常年在体制内的张福海判断出。
这肯定是有人在恶意攻击秦长青。
按理说,身为高阳县的教育局一把手,县里的老师遇到这种攻击,他必须要在此时站出来替自己县里的老师说话,简称护犊子,这才能让手下人信服。
张福海也打算这样做,就在拿起电话的一瞬间,表情迟疑几分。
如果能因此把秦长青这家伙开除的话,那自己闺女在他面前岂不是更胜一头?
说不定到时候秦长青会求着自己帮忙,到那时候,也能顺理成章的要求他和自己闺女喜结连理,还能维护自己的权威,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张福海嘴唇轻抿,放下电话,郑重其事地整理下衣服,干咳几声,脑海中组织下语言后冲门外吼道:“小刘。”
一个年轻人出现在门口。
“通知一下,我要开个会。”
会议室内。
张福海把报纸重重拍在桌上,咆哮声接踵而至。
“看看,你们都好好看看,这个叫秦长青的老师说的是什么话,哪还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谦虚和对比赛的重视,简直不像话!他这种行为不仅仅是给自己抹黑,更是给我们整个县的教育工作者脸上抹黑!”
怒吼声回荡在整个会议室,不少人也已经看到这篇文章,大家伙面面相觑,眉眼间几乎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
不至于吧?
且不说这篇文章是不是在故意针对秦长青,这个撰稿人是不是和秦长青有仇,就算这话真的是秦长青所讲,那也是一种对自己学生的自信,大不了稍微批评一下就好,何必要把他们这些人聚集起来发火呢?
难道秦长青和张福海有仇?
沉默半晌,还是有人举手笑道:“张局,事情好像没这么严重吧,秦老师这话虽然看上去稍微狂了点,可毕竟面对记者,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没信心了对吧,我们是不是对秦老师要在宽容一点?”
“宽容?我对他宽容,那谁对我们的教育工作宽容?”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无人在敢开口。
体制内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本来事情比较小,批评教育一下即可,但要是一旦和教育,工作,原则等字眼联系起来,那可不是能简单处理就可以了事的。
“那您的意思是?”
“老白你去通知秦长青一声,他最好是能按照这篇文章上说的那样,让四中的学生们全部晋级,另外还必须给我拿个前三名回来,此事我就当没发生,否则的话,他这个老师也不用干了。”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太狠了!
……
秦长青得到县里面的消息是下午。
八十年代的电话不像是21世纪那样精密,说话声音几乎要吼出来才能听得到,这就意味着在电话旁边的人很轻易就能听清楚内容的。
当挂断电话后,张春霞不出意外地“炸了!”
“太过分了!我爸他到底要干什么?不就是在报纸上随便说了那么一两句话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过分,太过分了!”
张春霞一张脸被气得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到什么杀父仇人了呢?
眼见秦长青沉默,张春霞顿时心疼起他来,心中那股子轴劲当即冒出来,重重拍了拍秦长青肩膀正色道:“长青哥,你别怕,这事还有我呢,我现在就回家去找张福海说道说道,也不能真欺负人吧?他要是不同意,我……我就……”
张春霞一时语塞,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行了张春霞,你就别捣乱了。”
何晓玉沉稳如常,刚才的她已经惊讶过一次,现在听到这种事情也没感觉有什么,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