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冰凉的触感,被侵占的大力让江晚筝猛的清醒,从床上惊坐起。
入眼,是一床绣花被子和雾白的轻纱,窗外,天已经放亮。
她蓦地一头钻进了被窝。
好羞,她居然做了那种梦,还是和祁知卿那个冤家!
酒这个玩意儿还真是害人不浅,看来以后不能再喝了。
“小姐,你起了吗?慕容公子来了。”
门外传来落樱的声音,但又有些不像她。
江晚筝穿好衣服走出去一看,是落樱没错,“你声音怎么了?”
“小姐你可真狠心,自己倒是跑回房睡了,丢下我一个人在外面泡了一夜,你看我,皮都皱了,又着凉了……咳咳……小姐你离我远一点,我怕传染给你……咳咳咳……”
江晚筝眉头紧锁,她昨夜自己跑回来的吗?看来真的是喝多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阿英……”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各种早点吃食,包子馒头八宝粥,江晚筝恨不得能把这些都吃下去。
拿起一个羊肉包子咬了一大口,江晚筝顿时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些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慕容英的手艺未免也太好了!
慕容英笑笑,“我卯时起身,每日都会操练一个时辰,辰时又去阁中处理事务,而你看看现在,都快巳时了……”
到这第一晚就喝醉,江晚筝有些尴尬。
“……这些都是乔叔做的,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吩咐他去做,现在,赶紧吃完,随我去小书楼挑选心法。”
慕容英言语之间催促之意很重,江晚筝随即赶紧埋头胡吃海喝起来,毕竟一会儿要练功,她必须得吃饱了。
就在这时,头顶的阳光忽然被人挡住,看到来人,江晚筝和慕容英均是一愣。
“明度?你怎么忽然来了?”
“慕容英,咱俩比试一场如何?”
“比试?”
两人再次一愣。
“若你输了,把她留给我!”他俯视着两人,冷冽的眼光最终落到了江晚筝身上。
“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筹码!”江晚筝忿忿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教她武功心法。”
一听这话,慕容英当即站了起来,“不用比试了,你来你来,我正好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完,外出这段时间堆了一堆事……”
他一路碎碎念,小跑着走开了。
明度眉头一挑,视线再次聚焦到江晚筝身上,“人跟瘦猴一样,吃得倒不少。”
“明度!我现在可是阁主!”
某人不以为意,“所以呢?”
“我是阁主,是你的上司,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明度轻笑,“可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捏死!”
“呵,还真是稀奇,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拿一根手指头捏死我……”
下一秒,话音戛然而止,江晚筝额头被明度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住。
某人慢悠悠道,“戳死你。”
得,她现在是打不过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江晚筝笑嘻嘻退到了一边,“我吃饱了,走吧。”
明度在后,她在前,明明她已经故意给他拉开距离了,可是他长腿一迈,很快追了上来,将她拦了下来。
“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现在好歹是阁主了,我自然得走前面了……”明度身材高大,气质孤傲,若是让他走在前,倒显得自己就跟个狗腿子一样。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迎上某人冷冽的双眸,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小。
感觉到他逐渐靠近,江晚筝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触及冰凉的书架。
等等,他们会不会靠太近了?
“你干什么!”她用力将他推开,可是没想到明度纹丝不动,不但没动,而且还将她反弹了一下,撞到了背后的书架上。
几卷竹卷顺势落了下来,眼看要落到她头上,她连忙弯下腰从明度臂下钻了过去。
待站定,明度正拿着掉落的竹卷看着她,眼神似乎有些茫然。
“怎么了?”
怎么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她不应该是很感激他相助,亦或者应该害怕地躲进他怀中吗?
四目相对,眼神缱绻,犹记得画本上的桥段就是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