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霸道地吻上了她的脖子,但下一秒,花棉推门而入,正好看到两人亲热这一幕,顿时气血上涌,拳头也捏得咯咯作响。
“放肆!”祁知卿一把将江晚筝藏到了身后,又愤怒地冲花棉呵斥道,“你不过区区一个教女,竟敢擅闯我的房间,不想活了!猎影,把人带下去!”
花棉显然被祁知卿凶狠的样子吓到了,任由猎影将她架了起来,没走几步,她忽然又挣开他折了回来。
“咚”的一声跪到了祁知卿面前,“……公子,若是你心里还在乎郡主,这碗药必须让她喝下去!”
“这是什么药?”
江晚筝眉头一挑,她当然知道那一碗是什么药了,难怪花棉居然不顾一切地冲进房来,原来是怕她怀上子嗣。
不等祁知卿开口,江晚筝裹着衣服下了床,走到了端药的丫头身旁。
“身为侍妾,规矩我还是懂的,这药我自然会喝……”
“规矩?莫非这药是?”祁知卿看向了一旁的猎影,后者点了点头,小声在他耳边解释道,“避子汤。”
此时,江晚筝已经端起了药碗,一旁的花棉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笑。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祁知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想要制止,可是却并没有行动,最终眼睁睁看着江晚筝将药送到了嘴边。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喝下那碗药时,江晚筝却忽然捏住了花棉的嘴,然后将药灌到了她嘴里,“但这药有没有毒总得叫人试试!”
花棉想要反抗,江晚筝干脆直接扣住了她双手,将一碗药一滴不漏的送入了她口中。
此刻的江晚筝如同恶魔附身了一般,眼中闪现凶狠的目光,笑声也格外渗人,在场所有人顿时唏嘘不已。
“……你……江晚筝……你……简直是毒妇!”花棉说着踉踉跄跄倒在了地上。
“花棉你怎么了?你那么难受,难道是这药里有毒?”
江晚筝以前从来不知道,所谓的避子汤,里面竟然有一味是水银。
那可是妥妥的毒物啊!它的量虽不会让人立马死去,但日积月累残存在身体里相当于慢性中毒。
按照花棉那般毒辣的性子,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毒杀她的绝好机会呢。
“这药没毒!”花棉说完肢体开始不住的震颤起来,很快便脸色发白倒在了地上,“公子,这药真的没毒……我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害她……那岂不是……陷郡主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可花棉明明就是中毒的症状!祁知卿看向一旁的江晚筝,后者脸上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猎影,把人带走!找个大夫医治!”
“是!”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他忽然将江晚筝拉到了身边。
那双深邃而邪魅的眼似乎要将她看穿。
“你什么时候给她下毒的?”
江晚筝不以为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萱瑶派人刺杀你,误杀了你爹,你毒杀一个花棉也是理所当然。”
“祁知卿,你看不出来她这是苦肉计吗?为的就是牺牲自己离间你我!”江晚筝轻笑,“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祁知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江晚筝这个人!
“若真不是你,我自会查清一切还你一个公道。”
“那如果就是我呢?”江晚筝忽然敛起笑,一步步走近他,“你会杀了我吗?”
她忽然凑近的那一刻,一阵带着微香的暖风忽然袭来,吹起他心湖一阵涟漪……
他一把按住她的头,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他贪婪地索取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
江晚筝推不开他,只好再次按向了他伤口的位置,祁知卿这才放开了她。
“祁知卿,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可别当真了,还请公子……自重!”
“既然是利用……”祁知卿再次抱住了她,“那就应该互利互惠,不给点好处,我凭什么心甘情愿给你当枪使?”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江晚筝冷看着他,手掌再次对准了他伤口的位置,他若是再敢乱来,她一定要他好看!
“江晚筝,我信你不是坏人!”
“呵,我只是一个没信仰的普通人,变好变坏皆可……对人对事而已!”
她说完欲走,祁知卿却并没有打算放开她。
“江晚筝,我信你,我信你不是坏人!”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试探?
“不说了,我回房了。”江晚筝推开他,这一次,他倒是乖乖松了手。
路过院子一株山茶旁时,江晚筝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将藏在指甲缝中的粉末抖落在坛中。
这本是她留着防身,在紧要关头对付祁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