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位才会稳,九霄云殿荼姚逼太微立旭凤为太子,已引起他的不悦。
“润玉只是在旁出了一分微薄之力,收服穷奇全有赖于旭凤,儿臣不敢添功。”润玉拱手行礼,样子淡漠。
太微很满意润玉不居其功,对他又是大大赞扬一番。
两人交谈一会儿,润玉以去省经阁取书为由,先行退去。
如往常,润玉在省经阁内阅览典籍临近和卯日星官交职前,方才回到璇玑宫。
“殿下,方才陛下身边的仙倌送来了两株千年的雪莲。”天兵打扮的邝露打开锦盒,一脸欣喜“说是给你和白夕仙子的。”
润玉冷眼瞧着盒内的东西,半晌“邝露把它放在璇玑宫内库里,父帝赏赐之事,不必和夕儿提及。”
这赏赐他不在意,夕儿更不会在意。
邝露看着润玉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喜色,倒像是不在意这赏赐,想想也是,陛下赏给火神的可是万年的人参,被栖梧宫里的了听和飞絮囔囔的整个天界都知道了,殿下一定是为了这个不开心。
“是。”邝露收起锦盒,退了出去。
独留润玉一人站在殿内。
......
布完星,润玉如约来到花界,带着白夕来到凡间的一处凡间住宅,打算明日在凡界过个上元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锦觅那个小尾巴也跟了来。
此刻,润玉和白夕并肩坐在水榭的栏杆之上,仰望星空。
“在凡间看星星和月亮和在布星台看到的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润玉常年布星,却从来不去看星。
只因夜空一片漆黑,再多的繁星点缀,润玉侧目看着白夕,和她相比也不过是莹莹之光。
她才是自己心中那轮明月。
“嗯,凡间的流星雨对凡人来说更是可遇不可求,你知道,在我的家乡几十年或一百年才可遇上一次。”白夕指间间粉光萦绕,随意改变着星子的方位。
听罢,润玉双手结印施法,为她布了漫天流星花雨。
“夕儿,可还喜欢?”润玉握起她的手,目光灼灼。
嘘!
白夕双手合十“快点许愿。”
“傻瓜,我们就是神仙,你要和谁要愿望。”润玉看着如此孩子气的白夕,嘴角牵动。
白夕睁开眼“看流星雨就是要许愿,这是我们家乡的规矩。”
“那夕儿刚才是许了什么愿。”润玉也不和她争辩。
白夕枕在他的肩头“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还学着魇兽蹭了蹭润玉的手臂。
润玉屈指弹了下肩头的小脑袋“顽皮。”
白夕突然拉起润玉“你要是能抓到我,我想我会和你分享一下。”朝他眨了眨眼。
“那夕儿要跑快些。”润玉任她拉起。
院中欢声笑语 ,想来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在那失去白夕的一千多年的日夜,天帝润玉想,那时若是没有荼姚,没有太微,他们会是天地间最幸福的神仙眷侣。
跑累了两人便坐到水榭中。
两人相处从来没有过多的言语,在茶间,在棋盘间,不知何时两人面前多了一副棋盘。
“夕儿,这是想下棋了。”润玉执起一方白棋。
凡间的棋子和天界棋子的颜色大不相同,天界棋子是蓝色和红色的百年玉石,而这凡间是黑色和白色的鹅卵石所铸。
看着她幻出的棋子,也明白,入乡随俗,此刻他们就是人间两个普通人,没有天界大殿,没有白夕仙子,他们只是自己。
白夕执起黑色棋子“你老爹有没有把穷奇挫骨扬灰。”
有些时候两人之间的谈话并非风与月,就像现在此情此景无关风和月。
润玉落子的手一顿“父帝请斗姆元君上了十二道封印,把它封在了凤音殿内,又以九格之术镇压,穷奇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逃了。”
白夕执棋的手加重,哼,上一次不也是逃出来了,要是落在她的手上,还不把它折磨个够以报伤她之仇。
“天帝留着穷奇要干什么?”白夕眼观棋局,弄不懂太微的意图。
帝王之术太深奥,不过也不会寸什么好心思,他折腾他,这样润玉才会安全,只有润玉才能牵制天后。
这点两人心知肚明。
润玉不答她,手下落下一子“你再不专心,可会输得很惨。”
他不想白夕趟天界的那滩浑水,她只需要在他身后,一切有他在。
“谁输还不一定,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我二人有多少个三日没有过招了。”白夕扬眉,落下黑子“师父,徒弟这一招绝地逢生如何。”
她的琴棋书画皆出自润玉之手。
润玉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未必。”白夕那一手棋不可谓是一妙手。
棋盘上,两人一来二往,最后润玉以收关王子险胜白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