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很明显。
岑鸢鸢松了口气，快步上前蹲在了他的床边，检查了一下边上放着的药酒。
确定和太医说的一样后，才放心将其打开，倒了一些在手心，轻轻搓热。
等到掌心泛出了微微的热意，她才将掌心覆在了褚栩的手肘，轻轻在那肿起的位置按过。
按理来说会有些疼，但褚栩这会儿却没什么反应，视线反而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正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岑鸢鸢不太习惯，此时认真按揉片刻，视线落在了肌肉轮廓清楚的手臂上，缓缓上移。
“殿下，您怎么了？”
她这么一问，褚栩像是大梦初醒，身体抖了一下。
“我怎么了？”
“嗯？”岑鸢鸢微微挑眉看他，“奴婢这不是正在问您吗？”
褚栩意识到自己丢了脸，表情瞬间别扭起来。
“我没怎么，只是让你上个药而已，别多说话。”
岑鸢鸢早知道他会这么说，此时便乖巧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
要知道接下来能出宫还得仰仗褚栩，她的业绩可都压在这位阎王身上了，所以只是稍微听几句话也没什么。
跟业绩和回家相比，被他吩咐几句也无妨。
等到上好了药，她想了想用纱布将褚栩的手臂给固定好。
等找准了时机才小声发问：“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出宫啊？”
褚栩这会儿已经躺下了，一张俊美的脸撇过来看她，漆黑的眼底一片无奈。
“你很急？”
“没有啊。”岑鸢鸢实话实说：“奴婢只是听说了，明天一早德妃娘娘就要出宫，咱们难道不一起动身吗？”
褚栩闻言却是轻哼一声，只道：“你以为母妃刚走，我就能找机会出宫吗？父皇可不会这么轻松让我跟上去。”
闻言，岑鸢鸢心底微沉：“那咱们要过几日吗？”
“过几日？再过几月说不准都没机会。”褚栩的话语中带着很明显的自嘲意味。
岑鸢鸢听着有些不好受，脑海中回忆到从前在那些电视剧里面看见过的戏份，便想要询问是否能够偷偷出宫。
但还没等她开口，褚栩便闭上了眼睛。
“先这样吧，等要走的时候我自然会带上你，不必着急。”
有他这句承诺，岑鸢鸢便放心了。
次日清晨，褚栩要去为德妃娘娘送别，于是起的格外早。
岑鸢鸢立在边上看着翠儿为褚栩系腰带，心底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大事情。
很快，褚栩朝着永宁门去，她跟在后面，等到了地方看见各宫嫔妃都来送行，一时间有些诧异。
但很快想明白这是在皇上面前做戏，便也觉得没什么奇怪了。
在场的人当中，月妃和禧妃看起来都不是特别高兴，还有几个答应贵人曾受德妃恩惠，也显得十分不舍。
而在这些人当中，面无表情的褚栩便显得有些奇怪。
因为是德妃的亲生儿子，他站在最前面，可却是最后一个同德妃说话的。
德妃在看见褚栩时，眼底的笑意逐渐散去，随之浮上的是一种让人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即便岑鸢鸢站在很后面，却也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浓烈哀伤。
德妃只和褚栩说了几句便很快转身上了马车。
两侧跟着她宫中的几个宫女，其余还有些侍卫，都是岑鸢鸢没见过的。
看着队伍逐渐走远，人群也逐渐闹腾了起来。
有妃子开始同皇上说话，也有立在后面小声说话的。
岑鸢鸢看着前面的褚栩，发觉他的脊背还有些僵直，像是还未从离别中反应过来。
“你去看看殿下。”
边上的翠儿同她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岑鸢鸢点点头，快步朝着那方向走去。
褚栩站在离皇上很近的地方，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此时站在皇上身边的人是禧妃，她今日穿了一件玫红色的衣袍，布料上的金丝刺绣精美华丽，很衬她的气质。
岑鸢鸢想现在看禧妃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妃子了，而是她的摇钱树。
果然跟她之前分析的一样，禧妃这种火辣的性格很符合大多数人的喜好，其他人对她的故事也会更好奇。
要是等有空了，说不准还有机会给她弄个专访什么的。
虽然古代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套一套话总是行的。
宠妃的升级之路，这样一个标题也挺不错的。
岑鸢鸢这么想着，便越来越期待有时间做这个题材的那天。
正好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做，不着急出宫的话，或许可以找机会让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