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薛簌簌还处于新婚娇羞的阶段,每日除了晨昏定省的伺候婆母之外,无事从不离开的自己的院子。
尤其这才刚成亲,薛簌簌就明显感觉到王之平变了,变的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讨好她的那个男人了,变得不是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男人了。
现在的王之平在薛簌簌看来,时刻想着与她保持距离。成亲后,除了亲婚之夜,他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子。
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到了对方的嫌弃,惹得王之平如此不满。
当一个女人不被一个男人爱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自省。
她琢磨了许久,一开始,她想难不成是身体上的某处不能让王之平感到满意?
她私下观察过,与她所见过的人做对比,她的身体和皮肤都可以算是上等的了。
可她的观察只是女性视角,她并不了解男人的喜好。为此她只能闷在自己的院子里瞎捉摸。
跟着嫁过来的奶娘李嬷嬷见薛簌簌如此,心里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她心里猜着王之平自新婚之夜后就不来薛簌簌的院子,大约是因为孤独城,却又不能多说。
为了哄薛簌簌开心,李嬷嬷只能出府为薛簌簌带些平日她爱的话本子或者糕点什么的。
这一日一早,她刚从外面买来薛簌簌平日最爱的糕点,就见王之平朝这边院子走来,想着一定是来看薛簌簌的,便忙进去通知她。
薛簌簌自是欢喜的,毕竟她嫁过来是为了能与王之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而她特特的打扮了一下,才快步去门口迎接。
谁知刚出房门,就见王之平一脚埋进院门,一脚将门口的一盆花踢翻。
“侯爷这是怎么了?”薛簌簌惊呼上前,勉强带着笑道:“可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惹得侯爷不痛快了?”
这本是她自谦的话,是身为后宅女人对夫君该有的体贴。却成了王之平变本加厉发火的理由。
他又顺脚踢翻了一个花盆,才指着薛簌簌道:“我只当你是大家出身的女子,教养定是极好的,却不想你连村妇都不如。”
这话说的严重,若是传扬出去,薛簌簌乃至薛家都要被人诟病。
“夫君这话是何意?妾身每日晨昏定省,从未迟过,不要说婆母每日饭食亲自布菜,就连婆母的恭桶也是妾身亲自负责的。”
薛簌簌说到这里,心里只觉得委屈。在她没出嫁之前,不要说倒恭桶了,她连恭桶的味道都不曾闻到过。
如今,她做的已经极好了,却还是要被王之平扣上这大帽子,心里实在委屈。
“你布菜,你倒恭桶?”王之平冷笑的看着她,“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般大家族小姐的做派呢?不过是做粥表面功夫,给自己博个好名声罢了。实际就是指挥丫鬟婆子做而已。”
李嬷嬷替薛簌簌辩驳道:“姑爷这可误会夫人了,对老太太,夫人可都是亲力亲为。不信您大可去问老太太。”
见李嬷嬷插嘴,王之平心里更恼。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个要紧的时候,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还用的着我去问?”王之平进屋坐在正位上,面色铁青的道:“我今儿一下朝就去与母亲请安,正碰着母亲在那抹眼泪,问了才知道,你这个儿媳妇好大的威风,居然在婆母面前摆有钱人的款!”
听说婆母哭了,薛簌簌也慌了神,她焦急的问道:“我并未在婆母面前耍威风啊?”
相反,今天早上去请安的时候,还挨了婆母好一顿教导,让她在婆母跟前的婆子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婆母在自己夫君跟前哭,她自己也快急哭了。
“你没有耍威风,难道是母亲编排你不成?”王之平拍着桌子道:“你身为侯门的主母,理应为侯府一家子操心,如今不过是为我妹妹嫁妆的事儿,你就在婆母面前耍威风,做甩手掌柜,你们薛家倒是好教养!”
见王之平骂薛家,薛簌簌有些急了,可是她从未受过这般委屈,除了心里又气又委屈,实在说不出什么。
还是她身边的丫鬟气不过,将薛簌簌给了一副头面,王家老太太不满意,她才拿出银钱,又拿出金子,要王家老太太去首饰铺子做头面的事儿说出来。
见小丫鬟说的事儿挑不出什么错处,但王之平就是带着收拾薛簌簌的决心来的,自然不能因为小丫鬟的辩白而消气。
反而因为小丫鬟的表白而更加生气,指着薛簌簌道:“主人说话,丫鬟也干插嘴,也是薛家的规矩?”
说到这里,王之平那从底层爬上高位特有自尊心作祟,冷笑道:“你薛家的丫鬟都看不起我,是不是薛家授意的?觉得我宁远侯府是个草根侯府,配不上你薛家,配不上你薛簌簌?”
见王之平如此说,刚才还平静的替薛簌簌辩白的小丫鬟赶紧跪了下去,为自己请罪。
“你一个丫鬟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