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人她还说,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制作精盐的办法,能让我朝的百姓都吃上提纯精良的细盐。
其他的,在摄政王听起来还不过尔尔,只做可信可不信的预言罢了。
可她说起盐,似乎在影射薛家。
她与薛簌簌从前便不睦,此话是不是要针对薛家,针对薛簌簌动手,摄政王不得不防。
虽说薛簌簌对于京城人来说,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可余可人已经与薛簌簌见过面,薛簌簌已经亲口承认她还活着了。
正巧,她主动提出要嫁给他。他便乐得将她放在身边观察,以防她做出什么不利薛簌簌的事儿。
心中所想的这些,摄政王自是不会说与余可人听,他只说:“本王娶你,自然不止这些……”
见摄政王说话还有余地,余可人心里欢喜,面上却极力控制着。
只是这酒实在上头,让她的脸上不受控制的笑了,挑眉道:“不会还因为你发现我比薛簌簌好吧?”
与薛簌簌攀比是余可人心里的不受控制的魔,当初做王之平妾室的时候,她忍不住处处与薛簌簌对比。如今嫁给了摄政王,还是忍不住与薛簌簌对比。
要说前世,她余可人从出身上败给了薛簌簌。如今她可是第一女侯爷,她就是不信,她余可人到底比薛簌簌差在哪里!
“薛簌簌?”
重新提起这个名字,摄政王觉得自己背后因战争留下的刀伤复发了,隐隐作痛。
“怎么?不会是忘了这个人了吧?”余可人娇媚的笑着,故意去戳摄政王的痛处,“从前你在西南的时候,可是日日挂在嘴边的人,这么快就忘了。”
忘了!
真的忘了。
摄政王正的快要忘了那薛家的表小姐便是他曾经最爱的薛簌簌了。
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洞房花烛夜,真的不适合想起来薛簌簌,更不适合从余可人嘴里说出这个名字。
他在心底忍了忍,抬头看着她道:“你我洞房花烛,为何提起别人的名字?”
虽说关于摄政王的传言多半是冷酷的,可余可人见惯了温和的摄政王,见惯了严肃的摄政王,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因为隐忍,而变得有些冰冷的摄政王。
她聪慧的一笑,将话题换了又换,直喝到二更天二人才歇下。
第二天一早,待余可人醒来时,摄政王已经去上早朝了。
服侍她的丫鬟婆子听到她醒来的声音,鱼贯而入,服侍着她起床洗漱。
“什么时辰了?”余可人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伺候梳头的嬷嬷给她梳头发。
“回侧妃,王妃已经起来了,在正房里等着你去敬茶呢。”
回话的小丫鬟是林宝钗的人,她一早便将昨晚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林宝钗,此时林宝钗正憋着气等着呢。
不能怪林宝钗生气,换一个人也会生气。
自打林宝钗与摄政王成亲,不要说新婚之夜了,就是这二三年里,摄政王从来没有与她同过房,也从没有过一同饮酒到深夜。
摄政王给足了余可人这个侧妃面子,现在林宝钗要看着余可人对她的态度。
若是余可人识相的来敬茶,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还则罢了。若是她恃宠而骄,完全不讲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那就休怪她翻脸了。
林宝钗可不是薛簌簌,只会做个包子,必要的时候,她会让余可人看一看她的手段。
于是,她便在正房里耐心的等。
本就起的早,起来便梳妆打扮等着余可人,还未曾用早饭。
这会儿已经等了许久,肚子早就饿的不行,因不知道余可人什么时辰来,便一直坚持着。
一直坚持到日晒三竿,余可人身边的小丫鬟才来禀报,说余可人进宫去拜见太后去了,今天就不来敬茶了。
“这个贱人!”林宝钗就着起床气和饿肚子等待的气,顺手将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茶盏摔在地上,指着丫鬟恨恨的道:“你为何这个时辰才来通报,是不是收了她的好处?”
“王妃冤枉啊,她在房里一直在换衣服,换了四五件,又换了几个发式才准备妥当。”小丫鬟急的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道:“现下她刚出门,奴婢就来了。”
林宝钗身边的嬷嬷悄悄与她使了个眼色,才使林宝钗的面色缓和了,亲自拉着小丫鬟起来,柔声道:“是我急躁了,错怪你了。”
小丫鬟忙说不敢,又将余可人早上是何情形说了一遍,才回那边院子。
待小丫鬟走远,林宝钗身边的嬷嬷才劝道:“王妃,莫不可再急躁了。她虽是侧妃,却是第一女侯爷的身份,又有摄政王……”
不等嬷嬷说完,林宝钗便向她投去住嘴的目光。
嬷嬷知道林宝钗的脾气,赶紧闭上嘴,吩咐小丫鬟摆饭。
就着早饭,林宝钗的气还是没能咽下去,她想了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