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公子面色铁青的上前,从那面生男子手里将薛簌簌接过来,一言不发的扶着薛簌簌往后院去。
那面生男子忽觉得手里少了什么,睁开醉眼,笑着瞧林三公子道:“这是姐夫吧?我把我姐给你安全送……送回来了哈,可没我啥事儿了,我走……走了。”
说着,招呼小厮扶着他回到马车上,马车疾驰而去。
跟随薛簌簌一起出门的可馨目送马车离开,才带着几分醉意进院子。
林三公子的小厮玉书见她走的东倒西歪的,见左右无人,便想着上去扶她一把。
他的手刚碰上她的胳膊,就见她如临大敌般避开。
“我……我就是怕你摔倒了。”玉书满脸涨红的收回手,小声道:“你们主仆二人也真是的,回来那么晚,还喝那么多酒!”
声音压低还是被可馨听到了,她一步站稳,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几分才道:“我和我家姑娘去办正经事儿了!”
“什么正经事需要喝酒到半夜?”玉书倒好奇了。
可馨举起手指在嘴边做出嘘声,“姑娘说了,正经事儿不能随便跟外人说!”
玉书以为自家公子千里迢迢的追随薛簌簌而来,已经不算外人了,见可馨如此说,不由的为自家公子鸣不平道:“我家公子与你家姑娘也能算外人?”
这话问的可馨倒有些迷惑了,她歪头想了想:“怎么能不算呢?”
“他们……”玉书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我家公子对你家姑娘……我家公子放着翰林院专修不做,跑这里做夫子,图什么呢?”
“图什么呢?”可馨歪着脑袋想,还没想出答案便软倒在地上了,嘴里还重复着:“图什么呢?”
待主仆二人第二天醒来,分别看到床前坐着的林三公子和玉书,陷入了沉默。
沉默自然是为了掩饰尴尬,同时也为了给自己时间,好好的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天,薛簌簌记得与新认识的楚家兄妹一起喝酒聊天至深夜,那楚家兄妹在本地开着一家话本铺子,不止出售话本子,还自己动手写。
薛簌簌最爱看话本子,经常光顾楚家书局,一来二去的便与楚家兄妹熟悉了。
在听得自己最爱的几个话本子皆出自楚家兄妹之手,生了几分结交的心,便有了昨晚的酒局。
在酒桌上,薛簌簌了解写话本子的经过,在结合前世在后宅读的那些话本子,试探的问了一下楚家兄妹可否让自己试着写,没想到楚家兄妹闻言非常高兴,当即敲定了与薛簌簌的合作。
合作的内容便是由薛簌簌提来写话本子,楚家兄妹负责销售,卖出去的话本子做四六分。
薛簌簌四,楚家兄妹六。
虽然这个分法还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具体会赚多少,但薛簌簌是天生的生意人和天选的话本子撰写高手!
前世,薛簌簌在后宅看了十几年的话本子,看过无数王孙公子的爱情故事,看过无数宫廷里女人争斗的故事,看过无数后宅妻妾相争的故事,也看过许多英雄与美人的故事。
虽然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有些瑕疵,但因为薛簌簌是重生,在这些故事被重新写出来的之前,薛簌簌可以稍加修改,再加入曾经作为读者的理解,一定会成为一个全新的好话本子的。
若是她能成为写话本子的,那便不用每日辛苦跑生意,也不用为了银钱不停的算计,更不需要打开市场,与当地官员搞好关系,整日守着笔墨纸砚便能充实,将来还能给进学的志儿做个榜样。
真是一举多得的买卖!
想到这里,薛簌簌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三公子在薛簌簌这里守了一个晚上,早上听婆子说她醒了,才整理好衣着前来。
这一来就见薛簌簌沉默的坐在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还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林三公子是个满肚子繁文缛节的人,之所以不顾薛簌簌名节的守在这里,就是想在第一时间教训一下她。
这还没开始教训,就见她一脸的得意,林三公子不禁有些窝火的叹了一口气。
“三哥哥这是怎么了?”
薛簌簌的幻想被林三公子这声叹气打断,好奇的看向他。
“咳咳……”林三公子正了正神,“你可知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倒问住薛簌簌了,她的疑惑大于心虚,“大约……大约掌灯时分吧?”
“不,你亥时二刻才与一位陌生男子乘坐一架马车回来。”
林三公子说的一板一眼,让本觉得这些很正常的薛簌簌少不得思考一番了。
不过,经过一番思考,薛簌簌也没思考出什么,只好询问道:“然后呢?”
林三公子被薛簌簌如此盯着,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慢慢涨红,好半天才道:“你一个女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么晚,与陌生男人如此亲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