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到这里的人一定都是白家邀请的,每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少爷做派,想来也就是哪家豪门的公子哥。
“放手。”
温软再一次出声呵斥男人,眼神冷冷的早已没了刚才进来时的悠然自得。
男人被眼神冷的怔愣了一下,随后又将温软的手腕抓的更紧,温软挣脱不开,抬手就将桌上的果汁全洒在男人脸上。
那男人也没料到温软会如此,还没来得及抬手阻挡,整个人被淋湿大半。
“你干什么!”
男人开口怒吼,一旁的侍应生看见这边有情况,连忙上前又是递毛巾又是帮忙脱衣服。
温软的手得以解脱,刚刚被男人碰过的地方已经被抓出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酒会厅里人不少,有认识男人的已经围了上来。
“出了什么事?”
出来的是白牧川公司的一个经理,他认出来温软也认识被泼了果汁的男人,他先看了看温软的情况,确认没事后再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泉金老师,我先找人带你去换套衣服吧。”
“别!让她先给我道歉!”
那个叫泉金的人拨开经理想要拽他手,伸手指着站在后面的温软。
温软站那揉着被抓疼的胳膊,嘴上又出现了面对讨厌人时的假笑。
“你刚刚抓着我胳膊,我怀疑骨折了,要求现在去医院验伤。”
温软这话一说,旁边的人大概明白了个一半,有些好事的想要去巴结泉金,在一旁开了口。
“这位小姐,泉金老师刚刚拉你不小心是手重了些,但你也没必要直接向人泼水吧。”
“是啊,本来就是误会,说两句就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做不合适,还是道歉吧。”
经理见事情发展不对,他知道温软和白牧川关系不简单,眼下的情况如果处理不好温软要吃亏,连忙招呼了一旁的侍应生去内场找白牧川。
“什么时候占便宜都成了你们嘴里的不小心了,都是文化人,是非曲直是什么样的不是只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
温软向来不愿在嘴上功夫吃亏,特别对象还是这样一群自命不凡的臭男人。
“什么占便宜!你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温软瞟了眼站在泉金旁边趾高气昂的中年男人,也不多废话,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往前靠。
“我说,你眉毛下面那两眼珠子是出气用的吗?我手都被他快抓出淤青了你是没看见吗?还是说你原本就是眼盲心也盲,仗着自己人多就想要黑的说成白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中年男人被温软说的接不上话,想要反驳自己也不知道事情全貌,只好梗着脖子想要气势上压倒温软。
“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是他错。”
“呦,这么热闹呢?”
白牧川带着人匆匆从内场赶出来,围观的人见是白牧川来了,心想这事也没热闹可看了,正准备走。
跟在白牧川身后季林看见人群里被围着的温软,也不多问,上去就将人先拽到自己身后。
这下刚想散去的人群又重新围了上来。
“有没有事?”
温软见是季林来了,心下松了好大一口气,先是摇摇头,又忍不住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胳膊露给季林看。
“有点疼。”
季林看着胳膊上的红印,想碰又不敢碰,招呼人先去拿了个冰袋。
“谁弄的?”
温软被季林挡的严实,侧头出去朝泉金的方向指了指。
“那个人,他想拉我陪他喝酒我不乐意,他就拽着我不放还想占我便宜。”
季林回头看了眼被温软泼了满身果汁的男人,两人目光对上,互相仔细打量了一番,季林又将目光转向白牧川。
“你来还是我来?”
白牧川听这人语气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今天自家的宴会还是不宜惹事,吩咐人先把周围的宾客散开,才一脸求饶的到季林面前。
“我来我来,我的场子,你多少给我点面子。”
“好。”
说完季林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温软身上,搂着人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走之前温软回头看了泉金一眼,他站在那也不说话,完全没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懒散模样,反而笑盈盈的一副不怀好意的面孔。
他突然这么一笑,温软觉得自己想起来他像谁了,她又转头看了眼边上扶着自己的男人。
“看什么?”
“那个男的,和你。”
温软伸手挡住季林的眼睛,只露出下半张脸的部分。
“你笑一下。”
季林知道她大概是看出来了点什么,拉过她放在自己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