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也是,以母后爱争权夺利的性子,怎会单纯地与他来续母子之情。
“母后可是想念兄长了,那不如命舞阳王多进宫来陪陪您。”慕容澈放下玉箸,淡淡道。
卢太后慈爱的面容一僵:“你侄儿生性不羁,我再喜爱他,也不好总拘着他呀。”
“孝顺之道,何算拘束?”慕容澈扬眉望向卢太后。
“好,说来也是。”她眸光微凉,冷下笑意,“那也让他的妻妾子女们进京吧,一家人在跟前,瞧着也热闹。”
慕容澈刚欲反驳,却听卢太后轻轻地说道——
“安州大都督冯密,虽治下严谨,但素有酷吏恶名。由这样的人看护皇室中人,若传出去,于皇帝你的贤名有碍。”
卢太后深知慕容澈的贪好虚名,以此相逼。
“母后说得是,那就按您说得去办吧。”慕容澈思来想去,自觉根基未稳,只好答应。
卢太后满意地舒口气:“那再好不过了。对了,关于妃嫔位份,不知皇帝想怎么定啊?”
“这件事儿臣准备交由皇后去办,不敢劳烦母后。”慕容澈一语落下,又添许多不忍卢太后操劳之言。
“你有心了。”话已至此,卢太后忍住怒意,不再提这事,“我也乏了,你跪安吧。”
慕容澈拱手告退。
经此一事,两人间少得可怜的母子情分算是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