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定会对栀栀更上心些。”舅母们说道，又连忙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镯递给霍筠栀。
“不是娃娃亲，”霍筠栀忙开口道，“只是儿时住在一起，大人的顽笑话罢了。”
“只是顽笑？没有正式的定下么？”三舅母的金手镯怔在半空中，声音有些尖利。
“未曾。”
“那……那那个大公子对你好吗？”
这话就是极为的不尊重了，霍筠栀再怎么样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满堂又具是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亲戚。
她若是对她好，背后闲话少不了；若说不好，定要问是怎样的不好，她难道还得想法子编排么？
“我把齐遂哥哥当成敬重的兄长，齐遂哥哥也把我当成妹妹看待。”虽然没有母亲教导，但是霍筠栀本能想要撇清有关于娃娃亲的事情。
一个家境一般的小娘子，总比狂妄认定自己要嫁入高门而不得的笑话好。
“那你们今年见了几次面？”三舅母不死心地问，霍筠栀样子生得好，若有儿时的情谊，当个贵妾也是可以的。
“……一次。”如果说双方家长都在的话，当然私底下的次数，那就远远不止了，但是霍筠栀自然不可能拿出来说。
诸位舅母不由得失落非常，心里暗暗怪起那个探子来，口头上的玩笑话也敢拿来糊弄。
儿时没有正式定下，如今男方门楣翻了几翻，结亲是不可能了。
三舅母把金手镯转了个圈儿，又带回到自己的手上，先前已经送过一轮了，若是嫁不进王府，倒也不必花费这么多力气讨好，只是个妾，也不必倾尽身家地来送。
她起身告退，剩下的几个舅母互看一眼，也纷纷起身告退。
很快满满当当的茶室里只剩下了外祖母和霍筠栀二人，外祖母如今快到七旬，身子不太好了，家里的管家权早早地放给了大儿媳。
她对霍筠栀招招手，霍筠栀小步走了过去。
“这门娃娃亲，我也以为不好。”她咳嗽了几声，缓缓道，“男女婚嫁，以门当户对为最好，你娘当年及笄时我这么说，你现在到了娶嫁的年纪，我也这么说。”
“女方低嫁，就是你娘的下场，好好的大小姐不做，要去给个武夫当媳妇，年纪轻轻就操劳而亡；女方高嫁，又会被婆家轻视，动则打骂，苛刻鄙夷。栀栀，我不是你那几个舅母只靠探子，我观察过你们，那齐遂应当很喜欢你吧？”
“他年轻，俊俏，家世显赫，还欢喜你，你一直说的是顽笑话，但心里头对这门娃娃亲是真的没看法吗？”
霍筠栀长睫翕动，往日里水润的薄唇显得有些干涩，“我……我……”
“他再喜欢你，也不会娶你，你过了不了镇北王府那关，若有可能，倒是会纳你。别怪外婆话说得难听，你也马上满十五了。外婆和你那继母虽没有血缘关系，却给她又买衣裳又送礼品地讨好，就是希望她能够善待你一点，好好地为你择一择未来夫婿。”
外祖母苍老的手缓缓抚上霍筠栀细嫩光滑的手背：“但是你无论做什么决定，外祖母都会支持你。你若想进镇北王府，那外婆就给你多准备点嫁妆，若是想另外寻良配，那外婆就趁还能动的时候，多给你找几个青年俊才掌掌眼。”
说完，老妇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口气迟迟喘不过来。
“外祖母！”霍筠栀惊慌道，外头候着的贴身老妈子立即冲进来，掏出帕子放在老妇人跟前，顺着她的背部轻拍，很快，老妇人吐出了一滩带着血迹的痰。
外祖母肉眼可见地变得疲乏起来，遣派下人将霍筠栀送回去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霍筠栀特意在卧房前等了一会儿，询问那贴身老妈子外婆的情况，老妈子出神地看了会儿她，摇头低低道：“大夫说，就在这几月了。”
“好！好！好！”
镇北王府的训练场响起了热烈的喊声，只见中间高高竖起的擂台上，齐遂身着黑色劲装，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出拳如石，臀腿似铁，一拳砸中武师的胸口，乘着武师后仰的一瞬间扫腿而过，武师倒地的瞬间，齐遂的心跳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但武师却借着倒地的动作撑地而起，双腿狠狠往齐遂的脑袋上劈去！
坐在台下观看的温母简直要被吓死了，这要是砸中了，这不得砸成个小傻子？
幸而齐遂飞速半蹲躲过，又猛地向前挥拳！
他因着汗水淋漓，并未看清眼前的具体部位，只听见武师前所未有地嚎叫一声，捂着屁股在擂台上滚来滚去，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齐遂当即僵在原地，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不会吧？他打到了武师的那里？
一旁候着的大夫立刻上前查看，温母却是松了口气，好险没有打到她的宝贝儿子，否则她定要这武师好看！
“遂儿，累了吧？”温琴拿着手帕上前想给齐遂擦汗，却被齐遂歪头躲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