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蛮子从东南货口上岸了!”
“还伯父一家就是做航运生意的,几艘船都被抢了,刚从那边逃难过来,他们算是幸运的,逃出来得早。”
“那现在那边怎样了?”
茶馆里议论的客人摇了摇头:“哎呦,听说现在这个惨呐,蛮子不仅打家劫舍,房子都给烧了!””
“那朝廷……”
说话的那位客人忙制止住他,低声道:“朝廷连山匪都制止不了,何况蛮子们!”
对方叹道:“唉,如今这世道!”
皇宫里近日也为此事颇为头疼。
皇上深知战事已起,不日便会直逼京城。
朝堂上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也没个有用的办法,国库早已空虚,朝廷更无强将可用,他头疼得紧。
圣旨送到骆家的时候,骆止南还是有些吃惊。
因为,这道圣旨,竟然不是要他去带兵的,而是让骆灿去。
厅堂里气氛有些凝重,骆止南年轻时候带过兵眼下朝廷明明无强将可用,却也不让他上阵,用意明显安。
骆灿此次若能平息南蛮之乱最好,若不能,正好降罪骆家,削弱骆家势力。
但此事要成不易,此时,南方港口已经被占领,何况骆家军从来都是陆战,水站并无成功经验可借鉴。
他忧虑地看着骆灿。
”大哥,灿儿多年在军营里受教,战场也非不熟悉,此次虽是首次带兵,但大哥也不必过于担心,你虽不能离开京城,但我和骆渺这次同去,还有毒箭在,一定报灿儿平安。”
骆渺在手在袖中轻轻攥了一下又松开,垂着眼,冲大伯方向点了一下头。
“我担心的倒不止是这些。”
骆灿接到:“父亲可是担心我丢了骆家军的名声?”
骆止南点头:“此次蛮子之乱虽从东南而来,朝廷如今已是风雨飘摇,若从东南开始失手,西北也要对抗外患,应援无力,只怕到时我骆家就连百姓的一方安宁,都无法护佑。”
“父亲不必忧心,南蛮虽擅水战,我们尽量不和他们水战便是,他们总不能一直在水上漂着,一切还待四叔和孩子看情形再做论断。”
当晚,“蜚馆”最奢华的酒楼变被乐亦成包了,为骆灿践行。
席间,一名满脸油腻的男人对陈华新低语道:“看那骆灿得意的,我父亲和朝廷上书,举荐你去,你乃武试第二名,不比一个空有皮相的少爷强太多了!”
叫陈华新的那男子和左行身量差不多,虽不如骆灿高,但颇有些魁梧之态,当下冷笑一声,低声道:“人家家里有势力,又有异性王的称号,此时当然要让他家出力。”
“哼,”油腻胖子也早看不惯骆灿的风头,道:“打输了没了小命儿,打赢了骆家功高震主,我看他这回怎么办!”
第二日,骆府上下行伍出身,要行军打仗,行装也不拖沓,整理得十分简单。
只是除了必需的车马和吃穿使用,车轿里还被骆灿塞进一个女扮男装的蔚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