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灰狼依旧尽职尽责地守护在娄春兰身后。
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在心中鼓荡回旋,白高阳沉默地在他的座位上坐下,夹起一颗眼珠送进嘴里。
白少榆瞟了白高阳一眼:“父亲,只有小孩子才会哭。”
“我才没有哭!”白高阳像老太太似的瘪着嘴,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哦,那您别掉金豆豆。”
“我才没有掉金豆豆!”白高阳耸着鼻子吸鼻涕。
白少榆没再接话,眉眼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一旁默默扒饭的娄春兰也偷偷弯起嘴角。
……
“主人上学加油!主人再见!”
独眼和白高阳站在站台,齐刷刷挥着手目送白少榆走进上学的地铁。
一路上,白高阳双手插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劫后余生,他感觉这个世界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清新起来。
“叮——1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白高阳脸色巨变,噔噔噔地往后退。
“你你你——”白高阳单手指着站在电梯中央的西装男,说不出话来。
“白先生早上好!小电梯竭诚为您服务!”西装男精精神神地朝白高阳敬了个礼。
“好尼玛好!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已经死掉了吗?!”
西装男闻言,羞涩挠头:“没有呢,还要多谢白小姐手下留情。”
“她为什么要手下留情?你凭什么得到她的手下留情?!”
“啊,这个……”西装男局促地摸摸鼻子,“可能是因为我是电梯灵,就算杀掉了也还会再孕育而出的原因吧。”
他不好意思地微笑:“白小姐觉得,与其以后再杀一遍,不如就留着我,反正我肯定不敢再在白小姐和白先生面前造次的。”
“……你不是说你是上吊自杀而死的吗?”白高阳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啊,那个……我只是觉得您平时的心声很有意思……”
“……所以?”
西装男也知道躲不过去,心虚地吐舌头:“所以那个是骗您的。”
“!”
白高阳忍无可忍,冲进去就对着那张越看越可恶的脸疯狂输出。
“叮——18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白高阳重新整理领带和衣领,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电梯,电梯内,西装男狼狈不堪地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