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远向后躲闪一步,粗壮有力的手扼住他的喉咙,随后猛地砸向地面。
“如何?”叔远歪起头看向他,等待他后续发力。
那人洁白的牙齿染上黑红的鲜血,口中含糊不清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嘛?那当然是你口中考核失败的学员咯!”叔远无奈的撑开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很好很好!”他扶着长枪重新站起身,实在不相信眼前打到自己没脾气的人会是未入学的。
经过这一场比试,叔远有必要重新审视那所学院毕业的学生了,这么弱的人怎么给放出来了,怎么着也得再培养个两年半再出笼吧?
淅沥的雨很快洗刷了两人的战斗痕迹,连带那些未干涸血渍一起浸入地下,战斗扬起的泥土与石粒肆意躺的摩托车上,雨滴慢慢从高处滑落。
佐齐罗尔用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脸部肿成猪头,那件披风早已破烂不堪,头发肮脏凌乱,整个人就像在大街流浪了十天半个月。
“记住我的名字,佐齐罗尔!”那人闭上双眼,身躯随即消失在这片空间,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叔远虎躯一震,抖擞精神,待在原地静静看他表演。结果半天没有动静,见他许久都未出来,指不定躲在暗处憋大招呢!
“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突然觉得这场战斗太过于无聊,叔远手中金锏又变为一副扑克牌。
五十四张扑克牌萦绕在周身,叔远打了一个响指,点起一张牌在空中随处一滑,远去的扑克牌随着他的意念在空中响起爆炸声,空中再次凝结出一张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卡牌,漂浮在叔远跟前。
“你可要藏好!”叔远此话说出口,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杀人犯,以游戏的方式玩弄即将死去的人。
“嘶……算了,你出来陪我说会话吧!”
叔远改变了主意,给他一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打一个巴掌后再来一个甜枣,分寸要拿捏好。
盘膝坐在裸露的大石头上,等待佐齐罗尔的现身,但他周身依然萦绕着卡牌,就怕那人是个老阴比,陌生人提防着点准没有错。
“你不出来,车我就骑走了?”
注意到不远处躺着一辆摩托车,叔远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高速行驶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辆车,只不过一闪而过,具体型号什么的没有太清楚,现在看来,价值少说也得上十万。
“咳咳……”佐齐罗尔鼻青脸肿的现身,双手张开护住那辆摩托车,仿佛它就是自己的生命。
见到那人出来,并且没有具备任何威胁,叔远招招手示意他前来。五十四张扑克牌合在一起变成原来的棱形宝石。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佐齐罗尔看到这一幕被惊呆了,武器居然可以随意变化。
虽然灵气化形的武器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见来变化,但他一个连学院门槛都没达到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达到那个标准。
“我看你也属于亚西亚的一份子,你是哪个国家的?”叔远搂住他的肩膀,带有一股亲切感。
“那个…其实……”佐齐罗尔不知怎么开口。
“没事老弟,你慢慢说!”叔远想要为他整理蓬松的鸟窝头。
“我是霓虹国的……”
此话一出,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把短刃架在佐齐罗尔脖间,眯起月牙眼带着危险的气息审问道:“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我……屠龙啊!”
佐齐罗尔战战兢兢,双腿忍不住颤抖,望向脖间冰冷的匕首,他的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同时还有些懊悔,一提到国家名字,面前的人脸色瞬间变了,还不如不说。
谁知道这人的脸色说变就变,两副面孔就和他的武器一样,变化自如。
“哼,少废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深入几分,勒出一道红印,隐隐有血滴溢出。
“谁派你来的?”
佐齐罗尔拼命摇脑袋:“我自己来的,看到学院论坛有人在讨论这片土地有一条快要化龙的虺,学院开学时间还早,我就想着来华夏旅旅游,然后想要亲自目睹一番虺虫化龙的真迹!”
“所以,你就用狙击器材上的瞄准镜目睹的?”
“这个这个……呃……”
佐齐罗尔不知道该如何狡辩,但为了自己以后的大好前程,直愣愣的跪下,抱紧叔远的大腿再三保证道:“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如果再有这种行为我不得好死,求求您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叔远没多说什么,将他踹到一边,径直走到装有武器的箱子边,手起刀落,坚硬如铁的密码箱断裂,狙击器材被拆分开躺在里面,旁边堆叠着两个弹匣,叔远把它拿出,清点所剩的子弹,随后将它们放入兜内。
对于他是如何带着枪械来到这里的,叔远想到澹台镜那枚空间手镯,或许佐齐罗尔也是通过这个方法躲避安检仪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