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是啊，你怎么也在这儿呢？”舒怡学着他的口气，“所以，你为什么骗人家说那是你儿子？”
周应淮失笑，“省得麻烦。”
这事儿周应淮常干，周序也会跟他打配合，有时候一个眼神，周序领悟过来就会张口喊一声“爸”。
倒是无形之中解决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不太会处理这些关系。
舒怡哦了一声，“这么看来，我不是麻烦。”
相亲那天，周应淮说周序是他外甥。
周应淮没有接话，问舒怡：“喝点什么？”
他每次都这样，要是有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切下一个话题。
舒怡说：“拿铁吧。”
“口味倒是一直不变。”
“尝试新口味有风险，万一不好喝还浪费钱。”
尝试新类型的男人，风险就挺大的，到现在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周应淮：“理解。”
“我以为你会劝我试试新的口味，你如你做的新款之类的。”
“习惯很难改。”
“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
周应淮抬头看她，好像对这个评价不是很理解，“你是第一个说我有趣的人。”
他很无趣，尤其是现在，生活和社交圈很小，每天基本上是咖啡店和家里两点一线，今天来这个文创集市，无非也是周序想来，他想在室外，在更多人面前唱歌，所以才有了来文创市集摆摊的想法。
更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待着，看本书，或者看一部电影。
舒怡说：“可能我正好发现了你有趣的一面吧。”
说话间，周应淮已经将做好的咖啡递到舒怡面前。
不是拿铁，而是一杯美式。
“嗯？”
“今天生意太好，没有牛奶了。”周应淮的确没想到摆摊客流量挺大，他带的几盒牛奶刚才全部用光，现在只能做美式。
舒怡顿了顿，似乎在做挣扎。
周应淮：“请你。”
她刚才说了，要是不好喝的话，还挺浪费钱。
舒怡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要是不好喝，你是不是还得一赔三？”
“好。”他像是有点无奈。
舒怡笑吟吟地接了过来，闻着还是挺想的，提神又浓郁的咖啡香气。
她尝试地喝了一口，眉心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周应淮嗯了一声，“不好喝？”
“有点苦。”舒怡抿抿唇，“这是外国人的中药吗？”
周应淮被舒怡的这番说辞给逗笑，这些网络梗他一个很少刷短视频上的人，并不知道。
所以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
笑过之后，周应淮同舒怡解释：“深度烘焙出来的豆子，味道是会偏苦一些。但你多喝几口，慢慢地会有点回甘。”
“你还要骗我多喝几口。”舒怡对这杯泛苦的美式产生了一点点的抗拒。
她果然不喜欢尝试新鲜玩意儿。
周应淮看她眉头都拧一块儿，便说：“真要喝不下就别勉强。”
“那不行。”舒怡摇摇头，“不能浪费了你亲手做的咖啡。”
“不至于。”
那还是至于的，舒怡是做广告创意的，之前经历过做出来的东西被人看一眼就丢到边上的事儿，那种心血被忽视的感觉，还挺难受的。
而且这杯美式，除了刚入口直击灵魂的苦之外，慢慢地的确回上来一些甜。
男人她都尝试了比她年纪大的，咖啡怎么就不行了呢？
舒怡一小口一小口的，把周应淮做的这杯咖啡，都给喝光了。
他俩有空就聊两句，来顾客了她就安安静静坐旁边听歌，余光看看周应淮沉默少言地做咖啡。
后来周序唱累了，收了吉他，他那边散场，便过来找周应淮。
周序早就看到周应淮边上一直有个女人，但他小舅好像没怎么搭理她。
所以周序走过来之后，表情淡淡地跟周应淮说：“爸，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