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作数的。”陶国公拱手道。
笑话,嘉定侯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己孙女又中意了这么多年,自然要选他了,难不成送进宫里做皇后吗?外戚之名,陶国公府避之不及。
魏惜满意地看了陶国公,暗觉外祖母动作就是快,生怕看上的孙媳妇跑了。
“微臣还没同意呢!”一直冷眼旁观的卢定逾站了起来,“微臣并不知道有这门亲事。”
卢太夫人这两日和他说破了嘴皮,卢定逾就是无动于衷。就算娶不到心爱的人,他也不愿耽误别人,更何况陶桃与他家交情匪浅,他更不能耽误了她。
魏惜瞬间觉得头痛起来,怎么偏偏遇上个倔脾气,正一脸无可奈何时,对上了一脸笑盈盈的莫泽。
莫泽看戏看的正开心,见她望向自己,赶紧讨好笑笑。魏惜觉得他在看她笑话,怒气冲冲瞪了回去,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
莫泽一脸无辜,无声用口型道:“需要帮忙吗?”
魏惜见状,心想他能帮什么忙,别添乱就行,于是又瞪了他一眼。
连被瞪两眼的莫泽笑得更开心了,继续用口型说:“放心,马上就好。”
魏惜不再理莫泽,站起来说:“嘉定侯吃多了酒糊涂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嘉定侯的亲事自然是由太夫人做主,小侯爷前日才回京,太夫人估计还没来得及说呢,倒是让亲家陶国公先说了出来。”
魏惜冷着脸盯着卢定逾说,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卢定逾漠视了她的警告,也看着她的脸说:“那长公主的亲事,为何能自己选呢?”
“放肆!”魏惜被激怒了,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殿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奏乐的乐官放下手中的乐器,跪了下来。
“皇姐消消气,何必强人所难呢。”魏慎伸手示意她坐下,又对站着的卢定逾说道:“嘉定侯既然不愿意,何不就此作罢?”
陶国公看着盛气凌人的卢定逾说:“孙女已和嘉定侯交换了庚帖,要想退亲也得太夫人亲自退。”
“定逾会亲自上门退……”嘉定侯拱手向陶太师回话,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不好了,陛下,走水了,走水了……”
小太监气喘吁吁跪在殿上,脸上蹭满了烟灰,闻言大臣们都站了起来,除夕夜宴走水,不是个好事情。
魏慎面色凝重问道:“是哪个宫走水了,可派人去看了?”
小太监头紧紧埋在膝盖里,浑身颤抖道:“回、回陛下,是、是长乐宫走水了……”
魏惜心口将是被人揪了一下,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魏慎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长乐宫不是一片废墟吗,怎么会走水?”
“因是除夕,内务府将全部宫殿都装点了一番,不知是夜里风大,竟将长乐宫门前的灯笼吹翻在地,又、点着了悬挂着的彩带,长乐宫年久失修,无人经过没有注意到,等发现时火势大了起来,已连绵烧着了近五所宫殿……”
“混账!朕看是你们偷懒耍滑才误了时机!”魏慎震怒,将手里的酒杯砸了下去。
魏惜站在原地,眼神失焦,像是失了魂似的。
宫中筵席,长乐宫莫名起火,她当年没在场的事竟重现了。
魏惜紧五指紧掐掌心,掌心掐得泛白她才找回神色重新聚焦,对上一脸的担忧的莫泽。
她扭过头看向还在发抖的小太监,木然问道:“可有人在长乐宫吗……”
“回公主,火势太大,潜火军还在灭火,尚不知长乐宫里是否有人……”
“陛下,瞧着公主也受了惊吓,赶紧灭火要紧。”一直一言不发的莫泽突然出声说道,“记得多派些人去看看,没准,真得会有倒霉蛋在里面呢。。”
魏慎尴尬笑笑:“让太子见笑了,改日再开筵席朕定与和太子畅饮一番。”
莫泽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既没了兴致,那孤就先走一步了。”
莫泽起身,站在后面的临风替他披上氅衣,油亮的毛色在烛光下闪动。
魏惜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脑子闪现他做口型说“放心,马上就好”的样子,神经紧绷的她突然开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