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落魄士族子弟,早年科举不进,又沾上赌钱的恶习,妻子早逝无钱再续,便以卖儿卖女度日。
谢二柱是他最后一个儿子,他没打算卖过这个儿子,一直指望着二柱有朝一日能登科中举光耀门楣,好让他有数之不尽的钱财去挥霍豪赌。
浮生在雪园里做工时,谢良恭没少去园子里骚.扰张凉,厚着脸皮用浮生那虚无缥缈的前途跟张凉赊账借钱。
虽然园子里总是有人拿谢良恭来侮.辱嘲笑浮生,但他似乎从来都不在意。
将黎有时觉得,浮生冷漠得就像一张只有空壳的人.皮,没有心情没有肉.体,他不在意自己的痛苦,更不会理会别人的情绪。
可偏是这样一个人,爱朱砂入骨。
“你若觉得有些为难,我派别人去也是一样。”
将黎回过神来,“不为难,我会尽快抓到他。”
换好缁衣走出府衙,她远远看见一队府吏押着一辆囚车自济安街往西走,那是明山的方向。
嗅到一丝不妙,将黎转身回去找到魏峙,“大人,衙狱第三层关押的那个囚犯,是从府衙运到明山去了吗?”
魏峙点点头,“你竟不知?此事是凌大人与府君商量好的,告示一早就贴出去了。那囚犯与鬼罗刹有些关联,送到明山,也是方便凌大人审讯的。”
将黎傻眼。
凌戈莫非是她命里的克星不成,怎么总坏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