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置气、还想去童年那里蹭一宿的舒染染,只得演好乖儿媳,和白桐尘同行回家。
到了家里院子,白桐尘不下车。
舒染染提着那包食物,在车前等了等,发现他还没开车门,只好倒回去,拉开车门:
“你睡着了?还是少爷病发作,等着有人开门?”
白桐尘上了作劲儿,不回答,长腿落地,径自走向客厅。
大爷的,跟你说话、给你开车门,还敢给我甩逼脸?
一股被冷落的无名火噌一下窜上脑门,舒染染进门把食物袋摔在厨房岛台上。
但她不想吵架,显得跟多在乎他的情绪似的,一声不吭往冰箱塞东西。
白桐尘到岛台旁边,拉个凳子坐下,哼唧:
“媳妇儿,渴。”
冷冻上的保鲜袋被冻透,一碰就嘶嘶啦啦的声音,白桐尘拖凳子又吱呀一声,抢占了舒染染的听力。
她没听到,没回应。
“媳妇儿。”
他其实已经抹下面子求和,他不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再说了,隔空吃醋不是他的风格,只想让她哄哄,别再冷落他。
舒染染扒拉到一盒冰淇淋,在走神吃还是不吃,大半夜吃了会长胖吧?还没刷牙,吃了正好刷······
她和自己心理斗争上了。
总是不理白桐尘,他怒了,阔着嗓门:
“舒染染!我渴了,给我倒水!”
舒染染猛地回头,后脑勺撞在开着的冰箱门上,窜起一股火:
“你丫有毛病?大晚上叫魂呢!”
几乎见面就骂他,他早脱敏了,这次却气得脸发白:
“叫你媳妇儿,从不承认。婚姻是你的阻碍了呗,挡着你龙飞凤舞翩翩飞了呗。”
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点凉的,给这疯逼冷静冷静!
舒染染把唯一一盒冰淇淋扔到岛台,让给他吃。
叫你不理我!白桐尘抓起来就撇到了垃圾桶。
他很少这么暴躁,舒染染摔上冰箱门,非要治治这货的疯病。
她指着垃圾桶,口气又横又硬:
“给我捡起来舔干净!”
他抬脚就踢了垃圾桶,差点踢翻。
卧槽!
给东西还给出毛病来了?!
舒染染好想拔他一绺头发,但大过节的,她忍住了不和狗置气,上楼睡觉。
抛下疯狗自己在一楼。
舒染染洗漱完有点累,懒得开灯,直接倒在床上。
却不想,砸到了一个□□的肉身。
吓得她在黑暗中大叫。
她翻身起来,对着占据了床中心的白桐尘高声喊:
“不在你卧室,来我这里干嘛?”
“你说干嘛?”
白桐尘也翻身起来,比她还横:
“你把我床铺给别人了,我没地儿睡!”
“你没地儿睡最近睡哪儿?0子家里?”
一提0,舒染染的邪火就压不住:
“我不在的日子,指不定你们又偷摸滚了多少次床单!”
她的话还没痛快完,就被白桐尘揪住了睡衣领子,勒得她脖子疼。
白桐尘恶狠狠的:
“你编排我能不能稍微带点人肠子?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
“我冤枉你一句吗?她不是整天脆弱没人帮,只有你肯帮她吗?你他妈是她的顶梁柱呗!你去顶啊!”
“我让你气我!”
白桐尘一个翻身,舒染染倒在床上,他的双膝夹住她的腰。
她挣脱不开他,伸手挠他。
他低身下来,开始扯她的睡衣。
混蛋一口含住她脖子中间,嗓子眼的位置。
那感觉像被猛然摁进了水里呛。
她喊也喊不出,呼吸又不得,只有往深处不停堕溺的窒息感。
舒染染不由四肢往一团里缩,被白桐尘粗暴拨开。
她的双手被反剪、叠腕在头顶,脸只能暴露给他。
便是他想亲哪里是哪里。
她的双腿也不听使唤,被他的膝盖蛮横顶到两侧。
走廊里的光,折进卧室门口一点点,只能看得到白桐尘模糊的面目。
头脑眩晕中,她忽然有种深切的恐惧感,怕面前的人不是白桐尘,而是别的人趁黑暗冒充他。
而她,只想和白桐尘有接下来的近密。
越想越怕,舒染染哭了,抖声朝着门口喊:
“白桐尘,白桐尘!”
身上的人低声:
“我在,我在。”
她摸索住面前人的脸,心中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