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舒染染对白桐尘的心语。
相处时间越长,他越像水中的月亮,有时真切,有时虚到她心慌。
她不答,白桐尘横揽她的胳膊往后一提。
她脚前掌轻掀,倒在他怀里。
深秋傍晚的风,凉薄薄的,钻进全身,瞬间像没穿衣服那样冷和令人警觉。
而他,在她身后,有种笼罩的温暖,给她莫名的安全。
他低头,贴脸颊在她脸颊,朝她低喃“我把大衣脱给你”时呵出的热息,让她沉堕。
曾经,也有别的女人,这样享受过他的浓情深深吧?或许更无微不至吧?
舒染染转过脸颊,连连左右闪避他进一步的亲昵。
反抗不彻底,像欲语还休,成为对白桐尘的刺激。
他变得进攻而固执,箍着她的手臂锁得更紧了,气息有点重,嘴唇吻到她的耳垂。
他对自己的轻车熟路,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练习的吧?
喜欢他的熟练,又觉膈应。
车来了,舒染染执拗推开白桐尘,先跑到车上,甩他在原地。
车子驶向白桐尘父母家的方向。
舒染染望着窗外的路,皱眉:
“不是送我去学校吗?”
白桐尘转头望着她,沉默几秒,不悦:
“这个点去学校干嘛?”
不知为什么,他一动怒的时候,舒染染就有点气短,垂下眼皮,沉声:
“快期末了,课业紧张,我住学校方便。”
狗屁学习,还不是又找借口不住家里!
顾不上有外人的存在,白桐尘焦躁扬声:
“不是哄好了吗?怎么又闹成连家也搬了?”
车子很快刹在路边,许路飞鬼迷日眼下去躲着,免得引火烧身。
白桐尘怒息一喘,车厢气压瞬间极低。
察言观色,舒染染奇异地不嗷嗷、也不叭叭了,变得通情达理:
“因为你有正事要忙,我才配合你去了北京,你也该配合我一次,送我回校发奋学习。”
白桐尘不留商量的余地:
“你要是好主意我就配合,搬回校舍再和奇葩舍友掺和,是馊主意。还有,你说配合我,那配合我的事儿还没完呢。去爸妈家吃饭,省得他们担心。”
“担心什么?”
他这边被火烧眉毛几天了,她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白桐尘憋了几天的气,终于爆发:
“刚订婚就起诉我离婚,家里乱套好几天了!你说担心什么?上回你诬赖我劈腿的事儿我都没跟你计较呢!”
几宗罪一起算,舒染染败了气焰:
“那都过去的事了······”
可叫白桐尘得了理:
“你也知道过去的事拿出来总提很恼人了?那你天天提离婚?天天前女友不前女友的?我跟你学,我就提。你之前败坏过我名声,把我糟蹋得跟烂白菜似的,我赖上你了,我就赖你!就赖你!”
喋喋发疯的不讲理让舒染染气咻咻的,鼓着嘴。
白桐尘乘胜追击,钢炮输出,恨不得吹飞她的刘海儿:
“啊吧啊吧什么,你就是理亏!毁我清誉好几回,就为了霸占我,你还是名导硕士呢,败坏师门,道德沦丧。”
“你······”
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白桐尘降下车门,喊站在路边打着视频咯咯笑的许路飞:
“笑得跟海狗似的,回家,我饿死了!”
他转头又对着舒染染狂喷:
“呱呱!”
草。
被连环暴击后,舒染染头昏脑涨、呆若木鸡地站在了白桐尘的父母家。
白爹妈见到儿子一脸未退的红疹,吓得四处找药膏。
抹上药才几分钟后就奏效,白桐尘的脸色不那么红了。
老两口心疼儿子,拷问是怎么弄得:
“只有小时候碰过别人家的宠物才这样,这么大人了,又招猫逗狗,被挠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口,有伤得打针。”
舒染染心头一紧,倒背小手,藏起作案利爪。
白桐尘暗瞥她一眼,飞天横锅罩在许路飞头上:
“还不是你外甥偷懒不打扫干净车子,害我灰尘过敏。还不开饭?饿死了!”
皮肤过敏不严重,儿子儿媳成双对回家,没有传闻中的不和,父母不再纠结,欢欢喜喜张罗着摆盘吃饭。
饭菜口味偏沿海习惯。
就算同省饮食习惯差别也很大,明显是在迁就舒染染。
舒染染不是一味耍混的人,感谢白爹妈招待。
白妈把施好当做稀松平常:
“你是自家孩子,自家人吃饭顾及每个人的口味才吃的舒服,说不着谢谢。你喜欢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