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塞进大G后座,关上车门。
推了几下车门没打开,舒染染低头整理被抱时弄皱的衣服和头发。
白桐尘上了主驾,看了眼收视镜,以为她怕他非礼,他把车开得飞快:
“姑娘,别害怕,治病要紧。要是救治过程中有些什么肢体接触,别当我是坏人。”
舒染染:?
刚开出饭店没多久,白桐尘的电话响了,他忙着开车,看都没看。
很快,舒染染的电话也响了。是舒晴。
电话那边是知道舒染染健壮如牛的堂姐,电话这边是被骗见证舒染染吐血不止的大G车主。
要是回电声音中气十足,会让大G车主怀疑;装作虚弱病态,舒晴又会着急。
只要接了,舒染染就会变得里外不是人。
舒染染只好摁断舒晴的来电。可铃声又响。反复摁断反复响。
白桐尘瞥了一眼后视镜。
舒染染看到了,立刻倒在靠背,装作气若游丝。脑子里却嗖嗖翻找搪塞舒晴的借口。
好容易舒染染的电话消停点,白桐尘的电话又响。
一个顾着开车,没空接;一个得装下去,不能接。
车厢内,电话声此起彼伏。叮铃铃,铃铃叮······
铃声紧迫,白桐尘加速,车窗外的一切都在飞速倒退,路灯不再是点点静止的光源,成为流星坠落时的光弧。
一切,有了电影感。
舒染染入戏了,演病人越来越像,已经加速到奄奄一息的环节了······
飞驰到了医院,白桐尘一手扶着舒染染,一手接了催促不停的来电,他不理电话里的疑问,反问:
“毕珂,你媳妇儿下班了吗?”
伏在白桐尘胳膊上的舒染染一个激灵,吓直了身子。
毕珂,是她姐夫,舒晴的老公!
舒染染直勾勾盯着白桐尘焦灼的脸。他在回毕珂,还在信她的演技,喉结一颤一颤的:
“今天的饭吃不成了。我和一个······出了点意外,到你媳妇儿的医院了,给找找看,吐血挂什么科?”
舒染染听见舒晴已经抢了毕珂的电话,在那头高声:
“小白,病人是你什么人?我今晚不上班,但马上赶过去。我先打给相熟的医生。”
哈?
他就是舒晴找的、要给自己平事儿、准备一桌吃饭的小白啊!!
玩笑开大了!!!
趁白桐尘收电话的时候,舒染染猛地一把推开他,百米冲刺出门诊。
慌不择路,没看清,撞到玻璃门,摔地板上了······
白桐尘赶紧过去扶。
舒染染可不等他来抓,顾不上腿上的疼,弹跳起来就蹿。速度比枪攮了腚的兔子还快。
望着体能可以参加田径的背影,白桐尘犹疑跟了两步,但很快止住步子。
还没看医生呢,好的也太快了。
白桐尘眯起眼,抹了把衬衫上沾的血迹,在鼻子下嗅了嗅,恼怒起来:
这丫头,是个骗子!
压根不是血,是玩具店里给小学生玩的“血浆胶囊”。一咬就喷色素果浆的恶趣味玩具。
舒染染跑出医院大门,望望四周,小白没有跟来,这才接了夺命连环call。
舒晴:“染染,这饭吃不成了。”
太好了,正中下怀!
舒染染努力控制住气喘吁吁,装作通情达理:
“好的姐,你先忙,再联系。”
反正舒晴和毕珂在往医院赶,舒染染打了个出租,折回饭店取车。
汗血宝马五菱宏光压根不在那!
舒染染擦擦额角的汗,拍了下脑门,转过了弯:
小白让司机给她停车,但事情败露了,他们把车子弄走了。
可她并不是为了赖大G的补漆费用,就是当时情况很不利,两个大男人,还是司机先动的手,她本能逃避现场。
匆忙中,演了那么一出。
正想着怎么跟舒晴和毕珂解释,怎么把补漆的钱给小白,舒晴的电话又来了。
“染染,你在哪儿?”
才答应了舒晴不闯祸,转头就打自己脸。舒染染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支支吾吾:
“我在外面。”
舒晴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外面哪儿?我接着你。”
舒染染很警惕:“干嘛去?”
负荆请罪可不干!
“回饭店,继续吃饭。我们和小白碰面了。”
碰面了?
那自己肯定穿帮了,怎么舒晴语气这么淡定?
舒染染鬼鬼祟祟:
“小白说什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