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若是迎接有所怠慢的话,会影响卫阕和藩王之间的关系,便恭敬回礼道:“请贵客在此稍后,奴婢这就去回禀。”
“有劳了。”
楚王下马道谢后,翡灵便快步折身回了府门之内。
当她赶到寝室门口时,恰好见到了自行更衣出门的卫阕。
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卫阕便问:“一到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翡灵伸手指着正门外,气息稍稍喘匀,便对卫阕回道:“家主,外面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自称是从彭城来的,点名要见您。”
“骑马?彭城?”
光凭这两点,卫阕心中已然有了数,他对霜伶吩咐道:“前厅奉茶,一案两座。”
侧身回望,他还不忘嘱咐翡灵道:“昨日入宫给太后贺寿,夫人很是疲惫,让她多睡一会儿,除非她自己来唤,否则不要有任何人搅扰。”
这对于翡灵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她欣然允诺:“还是家主想得周到。”
随即,卫阕便亲自出府门相迎。
前脚刚刚跨过门槛,他见着楚王就牵着马站在门口的石兽旁,立刻上前拱手道:“不知楚王殿下亲至,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楚王见状也松开了缰绳拱手回礼:“不速之客贸然来访,多有唐突,还请勿怪。”
卫阕未有起身,忙回道:“岂敢岂敢。”
说罢,两个拱手对拜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他们笑得很自然、很纯粹,没有任何虚假的情绪掺杂其中。
卫阕让开身子对着正门拱手道:“楚王请。”
二人并道入前厅,看着只有一张对座席案,楚王笑道:“看来多年不见,你小子没什么变化。这样好,否则隔那么老远说话都费劲。”
说罢,不等卫阕伸手相邀,楚王便十分随意的落座于右侧。
而卫阕则对正门口候着的翡灵微微扬手道:“你们下去吧。”
“是。”
翡灵退身远去,卫阕也落座于席案左侧,拎起了茶铎往盏内倒茶。
“楚王雄踞东南,难得返京一趟也是诸事繁忙,如今一早登门必有赐教,卫阕洗耳恭听。”
话落,他将茶盏轻轻推至楚王面前。
“赐教?方才那位应该是女家老吧?她进来没把话说清楚吗?”
对此楚王却是一脸的讶异,而即眉头舒展一笑:“没什么好赐教的,昨夜太后寿宴可能是饮酒多了,五殿下夜安又遣人发来帖子,让我晚上务必去赴宴,我头直到现在还疼着,实在是不想去了,便借口逃到你这儿来躲会儿清净。”
话落,楚王看向了后院方向:“怎么不见那丫头?”
卫阕笑了笑,随即起身拱手赔罪道:“这几日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昨天又太过疲累了,我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无暇起身拜见楚王,还望见谅。”
“身子这么虚?”
楚王摇头亦笑道:“看来外界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啊,说你卫少府可将自己的新婚妻子宝贝得很,整日不让其出门,生怕别人给枪了去。”
“坊间传言,楚王不必当真。”
卫阕浅浅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了。”
楚王又道:“你这成婚也实在是太突然了,若不是此番太后大寿,我还不知道呢。”
卫阕复笑回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成家立业,还不算大事?”
楚王不以为然:“这次我进京也没多带什么,原本除了给太后的贺礼之外,还特地带了襄阳培育的良种马一百余匹,打算献给陛下和太子,趁着还捂在我手里还没送出去,你们小两口尽快抽个日子去挑个两匹,权当时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了。”
“楚王美意,我代拙荆先行谢过。”
对此卫阕婉言推辞道:“只是您是了解她的,她可不会骑马。”
“说的也是。”
楚王回忆道:“想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会被那样的一个黄毛丫头给救了,而事后她居然不要任何的奖赏,反倒一直吵吵着向你索要什么钥匙,还说要回家。可现在,你们两个却做了夫妻。”
端起茶盏的同时,楚王的视线暗暗瞥向了厅门外,在将茶盏递到唇边的那一刻,低声问道:“你这儿说话方便吗?”
卫阕回道:“当然,虽说三殿下谋逆之后,许多人趁此机会在我府里埋了一些眼线,不过幸好有您事先掺杂进来的人帮着一起暗查,陆陆续续已经被我清除了不少。现在不敢说完全干净,但我已经命阵理在周遭暗中监看了,不会有事。”
“那就好。”
楚王搁下了手中的茶盏,一脸严肃的说道:“明晚五殿下邀我去赴宴,听说自从三殿下叛逆伏诛之后,他就开始冒头了,你怎么看?”
“他是皇子嘛,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