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草屋外一个瘦高小生推门慌张走入,手里还哆哆嗦嗦拿着一张纸。
刚走进,小生就立刻掩上门,轻步走近淡雅冷清的少女身边,将手里的纸展开。
少女身子一征,看见纸上然写着“追缉叛民”几个大字,这纸上所画之人正是自己被烧坏的那张假脸!
随及摔掉手中的磨菇,溅起一片水花打在小生脸上。
骂道:“刘盖这群小人,临走还给我补上一刀!”
小生:不错,够清凉。
片刻陆轻舟恢复平静,继续刚才洗菜的动作,淡淡道:“我今晚就走,不能留在这,六子,照顾好陆氏丐帮这帮人,等我回来”
老妇人探耳听见急忙起身道:“帮主,你怎么能走,不能,不能离开,外面危险!”
陆轻舟和六子下意识丢掉手里的东西转身去扶。
一旁的狸奴惊的起身,瞬间清醒,仓惶逃出院内。
轻舟笑道:“可我是个女娃子,还能当帮主吗?”
老妇人怒喝道:“女娃子?管你是男娃女娃,你就是我们的帮主,就是你这个女娃子带我们这群老弱病残的老家伙来到雪城,来到青木镇,教我们织布,种果,我们能有如今的平安日子多亏了你这个女娃子,男人?你的爷爷弃我们去做了和尚,你的父亲,带着帮里的壮丁去了战场,只管把他们带出去,不负责把他们带回来,害得杏子刚入门就成了人人唾弃嘲笑的寡妇!他们是男人……”
老妇人吞口水再道:“就是你个女娃子,把我们护在身后,是真正把我们当家人看的!这回帮主就往后退退,不必事事都挡在我们前头,也该我们保护你这个女娃子了!”
陆轻舟双眼生红,含泪回道:“嗯,这回我就往后退退,让你们保护我一回。”
皎月高挂,秋风伴。
陈轻舟拿上白日里收拾好的行礼,将手里的信放于桌上,四处张望一番后……
大袖一挥,潇酒离去。
翌日六子读信:轻舟虽是女儿身,但也从未逊于男儿郎。我虽没爹爹那般壮志豪情,亦没爷爷那般超世脱俗,今离去,一为逃命。二为查明害于丐帮落此残局之真凶,为死去兄弟报仇。三为保护我所爱之人。
待我查明真凶,大仇得报,继而重回雪城,重振丐帮昨日之辉煌!若有官兵前来询问,皆如实回答,说帮主陆轻舟早已逃出雪城,往燕京的官道上逃去,不可隐瞒,亦不可与之抵抗!
破庙的桂花树下有藏起来的几箱银两,六子可挖出来应外来之急!
……
她既得了身为帮主的敬仰,就该承担起帮主的责任。
离开,丐帮的人才会安全。
去往燕京的秘道上,万里晴空。
陆轻舟:“我没那本事干嘛冒充大尾巴狼啊!这下好了,被宰了吧!就应该平时少让那帮乞丐出去吹牛,到处买“陆氏丐帮牛逼”的热搜,最后招来出祸端,自食恶果啊!我这杀千力的气运!”
陆轻舟狼狈再道:“报仇?杀谁?我有那本事吗?说大话壮豪言的本事可是不少,陆轻舟啊陆轻舟,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啊!牛是吹出去了,就怕没本事把牛牵回来。”
哀嚎声充斥在秘道上.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带来的阵阵桂花香让陆轻舟迅间清醒,停下脚步,大脑飞速运转,眼神来回飘荡。
终将视线落在前面的栾树林中……
她陆轻舟一边报怨一边抽出衣袖里的匕首
“哎哟,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熬出头又被人陷害,真的…”
走到距离密林不到半米处,她大步迈进,慌张提速跑去。
很快后面便传来阵阵“窸窸窣窣”之音。
陆轻舟心头一紧,好似心上的一根银弦被人重重提起,额头上的汗珠划过肌肤坠落在栾花之上。
她跑到几棵粗壮矮小的栾树之间,颤抖用手技开几处落花,此时,一个宽大破木板出现在眼前,她用力掀开,没有丝毫犹豫掉跳了进去。
片刻,一阵急促脚步声出现在陆轻舟耳畔,渐隐渐现,直至消失不见。
陆轻舟:就一个人?
她在幽闭黑暗的洞里,虽是凉秋,可却衣襟尽湿,额暴银珠,心似一只盛燃的红烛,滚烫又炙热。
不知过了几时,陆轻舟冒头察看,感受安全后才敢从地洞爬出,这洞穴是她六年前逃往此处挖的,不料今日还能用上!
这是一个雪城至燕京的一条古老密道,六年前她带丐帮逃离云中时发现的,此道隐蔽,知道的人极少,亦是鲜有人走。
真光阴如画,时光辗转,万事早已不复当年,变得是景,亦是人。
她这一抹愁绪,还是三娃临走时拔动那破庙竹铃之时生出来的。
“陆轻舟?”
高处的少年音击碎陆轻舟的愁念,压掉陆轻舟的一抹悲凉。
她顿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