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做主,让你嫁入王府,你的后半生也就有了依靠。你父亲在天有灵,只会为你高兴,哪里会怪你。”
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明镜又难过又憋屈,哽咽道:“外祖母,你会长命百岁的,我答应就是,外祖母切莫要咒自己。”
明镜回房留下了夏荷和丹枫,将门掩上了,对她们道:“自我来这里,一直多蒙两位姐姐的照顾,我心中也是感激,我知道两位姐姐是真心维护我的。”
“可是你们是我的贴身丫鬟,在外就是代表我的,若是说错了话,别人也只会怪罪我,因此若是你们做错了,我必然是要指出的。丹枫你下午的话说的不对,我既然已经帮了苏姑娘,她好就留下,如果她不好,好言好语的打发走就是。你若出言将她所伤,我花了银子助人反而结仇,岂不是不美,日后你们一言一行都要注意。”
丹枫还是有些不服,委屈道:“我们伺候姑娘这么久,一个新来的,姑娘对她倒是比我们还要好上几分。”
夏荷责备道“丹枫,你不要忘了本分,姑娘何时对我们不好了,你怎么能做这种比较,姑娘,丹枫她说话不过脑子,姑娘千万不要和她计较。”
明镜正了脸色道:“丹枫,我对她没有比你好上几分,今日遇到这种事情,无论是谁我都会帮她的。两位姐姐照顾我一个多月了,只要你们不做下违背我原则的事情,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但是要说我以后会不会对别人比你们好,我也不能保证。”
“你们现在也不小了,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我在守孝,也不想耽误你们,不如放了你们出去,嫁人也好,脱籍也罢,我会送一体己给你们,也全了你们照顾我的这份情谊。”
夏荷哭着说不走,要一辈子伺候姑娘,丹枫的表情未明,心动又有些犹豫迟疑。
明镜缓了脸色,笑道 :“不必紧张,我也不是要撵你们走,只是想满足你们的心愿罢了,你们若是有了合心意的人,或是要脱籍,不如现在说出来,说不定我比许愿树管用。”
闻言夏荷擦了擦眼泪羞红了脸:“姑娘,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偷看我们的许愿呢。”
明镜不去说有没有偷看只道:“夏荷姐姐不用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位姐姐也到了年纪,如若想好了,来和我说一声,我去求外祖母放了你们的身契。”
夏荷想嫁人,可没想出府啊,还没等她回答,却见丹枫跪地道:“姑娘真的能放了我们的身契?”明镜将她扶起来,让她和夏荷坐到榻上“这是自然,不知道丹枫姐姐这里是什么情况。”
丹枫河东府的人,八岁时候被家里卖给人牙子掉,辗转来到了侯府,她一直想赎身回家。明镜答应了,放她身契,送她回家。夏荷不愿意说,只说她还想留两年。天色还早,明镜看起了书,让她们先回房休息,等晚饭时候再过来。
回房后夏荷劝丹枫道:“姑娘和善,你我在这里活计没多少,姑娘夜里不喜欢人伺候,我们那日不是早早就回来歇着了,从不挨打受气。你干嘛想不开要回去,家里当年既然把我们卖掉,能卖一回难保没有第二回”。
丹枫铺着被褥道:“我家可和你家不一样,家里当时和我说好了,等伯父考出来,就赎我回去,我也是官家小姐了,我派人打听过了,我伯父考上举人,已经谋了官,我想早点回去,也能嫁个好人家。要是留在府邸,被配了小厮,那世世代代都是奴才了。”
夏荷要嫁的正是府里的小厮,一时间也有些难堪,这事丹枫她知道。夏荷抹开脸:“我去姑娘那里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的”,说完就出了门,逃似的一路小跑,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见四周没人,才委屈的哭出了声。
有谁天生想当奴才的,可是她是家生子,就是姑娘真的能把她都放出去,父母还在这里呢,夏荷一想到那句世代的奴才,就忍不住呜咽起来。
“姑娘,你在这哭些什么?”身后传来温和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