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男人。”
林琅没再说话,嘴抿成一线,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
“先生,我查到了。”
女服务员对着电脑屏念出声,“这位车主姓陆,最近三个月都有来我们酒店入住,都是固定时间,每周一、周四和周五晚上会来。”
周一啊……
林琅微沉下头,盯着花岗岩的视线模糊起来。
这么说,就连徐楚受困地铁的那天,他也来了。
甚至,是从酒店出来才去接的她。
林琅喉头一动,忽地很想点上一根烟,在烟熏雾燎中慢慢消化这复杂的关系。
“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对服务员扯出一抹笑,低头走出威斯汀。
在回警局的的士车上,林琅又想起徐楚电话里说的。
捕猎愉快。
她知道,今晚真正的猎物究竟是谁么?
林琅摇开车窗,右手指尖夹着燃亮的烟。
烟一伸出窗,橘色火光便被风吹得一丝不剩。入秋的晚风灌满衬衫,扬帆一样鼓风,发出闷闷的哗哗声,颇有悲壮意味。
他疲惫仰起头,闭眼陷进了柔软的颈垫里。
第二天上班,林琅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手机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上下拨动,把那平滑的圆角边框磨得锃亮。
他想给徐楚打电话,又怕给徐楚打电话。
他不可能对此事缄口不言,眼睁睁看着她和这样一个肮脏的瓢虫走进婚姻。
但他若说了……
便是硬生生拆了一对情侣。
更重要的是,他和她的关系会走向何处?
她还会和他——一个目睹了自己最不堪秘密的,又没见过几次面的人继续来往么?
他不敢想,也不敢赌。
直到下班,林琅仍在踟蹰。
咚咚。
指关节敲击桌面的清脆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林琅一抬头,李师庭就站在身侧,瘦长的影子笼罩住他。
“喂。”她喊道。
“干嘛?”
林琅下意识将滚轮椅后撤一圈。
并不习惯和女同事挨得太近。
他也极少与李师庭发生这样的对话。
一年前初入警队,李师庭是全队二十多个大老爷们中唯一的女生,也是和他最不对付的一个人。
从公安大学毕业的她一向是眼睛长在头顶,连林琅、杨小江这样从刑警学院出来的也不放在眼里。
用她的话来说,公安大学才是正经双一流院校,刑警学院……普通双非罢了。
偏偏是互相看不惯的两个人,因为同年进队,办案老是被安排到了一起。再加上杨小江,三个人组成新一代的“三叉戟”。
尽管三个人都不愿接受这种捧杀的戏称。
李师庭背抵林琅的桌子,抱着双臂斜眼睨他。
“你上次说要请我喝咖啡的,什么时候兑现啊?”
“咖啡?”
林琅一怔,眯起眼想了几秒,“哦,你说地铁那次?”
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确实忘了这个随口一说的承诺。
林琅解锁手机,点开外卖软件。
“你想喝什么,我来点。”
“林琅,你能不能有点诚意?”
李师庭瞪他一眼。
这一瞪多少有些娇嗔意味,衬得她短发下的硬朗轮廓霎时柔和几分。
“请女生喝咖啡,当然是去咖啡厅啊!”
林琅捏了把后脖颈,有些迟疑。
和男人婆一样的李师庭去咖啡厅,面对面端着咖啡杯聊些有的没的?
光是一想,他就可以预见那般局促。
她直直盯着林琅。
“怎么,你晚上要约会?”
“也没有……”
林琅慢慢站起身,口气宛如壮士断腕,下了莫大的决心,“那走吧。”
李师庭这才笑了。
林琅开始收拾东西装公文包,李师庭却没有让一让的意思,仍倚在桌边,目光随着林琅而移动。
丁零零——
座机铃声尖锐响起,划破两人之间难得的和平。
李师庭脸色一沉,以为又要出警。
林琅却像见到救星,很快提起话筒举到耳边,“喂,侦查小组。”
是鉴定科的同事。
DNA鉴定的结果出来了,确定内裤上有男性精/液。
林琅的表情松快下来,对着电话那头说,“好的,谢谢,我这就立案。”
李师庭有些紧张,“出什么事了?”
“是我手头正在办的强/奸案,有关键物证了。我这会得写立案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