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着。
确实,这取的什么鬼名字。
还有,这小鬼还有一半是自己的,不!自己养了这小鬼这么多年,这小鬼有七成都该是自己的才对。
敢不先征求他的意见就随便取名了。
“他叫断玉,我没跟你说过吗?”断浪随口胡诌,话说出去连自己都在诧异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啊?你说过吗?”
虽然玉飞惊这家伙喜好骗人,不过骗她更为容易,总是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太蠢了也不好,容易被人骗了。
断浪叹气,觉得头有些疼。
遥遥看着爹娘走后,在屋脊上吹风的少年对这两个名字都不满意。
一个比一个敷衍。
一个比一个没诚意,他们俩就是为了好玩儿是吧。
昨晚后半夜,爹特意来找了他。说明日等他们走了之后,让自己去不灭蓝门找一趟断帅,给断帅送一封信。
哼!
说什么送信,想把他扔在这边就直说好啦。他一定会滚得远远的,才不会打扰他们两个。
但这名字嘛,还是取母之姓氏好了。以后行走江湖,别人问他姓甚名谁。他讲自己姓断,好像容易被人追杀。
跟着娘姓比较保险一点,但叫什么呢?
好吧,他们三个好像都不怎么会取名字。
天门的部下给他递上消息,断帅如今就在不灭蓝门中,同蓝贤商议如何对抗天门。
他表明来意,说了断浪已经动身去了蓝月宗。
“蓝月宗?”
断帅愣住了,“你是说西域第一大宗门蓝月宗?”
“你昨天不是还为蓝月宗来求过情,难道你不知道我爹要杀谁就来求情了?”
竟是蓝月宗,并非不灭蓝门。
等等!
“你是浪儿的孩子?”
少年眼神冷漠,看向断帅时,满眼都是鄙夷。
“关你屁事啊!对了,等我爹灭了蓝月宗之后,当天有意争夺盟主之位的那些门派,让他们洗干净脖子,恭候我爹的大驾。”
“你!”
断帅气得说不出话来,此子,这说话的模样简直和如今的浪儿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关你这个老东西什么事啊?”
话已带到,少年并不想久留,转身就要离开。
他爹让他带话之后,在天门的各个分部看看,历练一番,没个三五年最好不要回去。下一站,他就去无双城好了。
不过行走江湖还是得有个名号,都怪他这不靠谱的爹,连个好点的名字都想不出来。
其实断浪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
三天之后,断浪一行人到了蓝月宗的地盘。天门之人到了西域,自然是瞒不过蓝月圣主的眼睛。
西域风情和中土很是不同,这边的人多着轻纱,色彩艳丽,还缀着银铃、金铛。面上的轻纱遮住面颊,只露出一双妖媚至极的眼睛,志怪话本中的妖精也不过如此了。
西域气候也与中土大不相同,这边的瓜果味道更甜,玉飞惊吃着脆口的甜瓜,看着酒楼中翩翩起舞的赤脚女妖,一步一点,铃铛哗哗作响。
媚眼一勾,就转着圆圈到了正吃瓜的玉飞惊面前,腰肢一扭,俯身带柔,似水蛇一般,叼走了玉飞惊手指上的半截甜瓜。
那舌头几乎快挨着她的手指尖了。
一双浅金瞳色的眼,视线从没离开过玉飞惊的脸,眯眼带笑,勾人得很。
玉飞惊看愣了,手僵在半空,咽下口水。
媚眼如丝,柔情似水,那腰肢软到极致,腰腹上围着的那一圈金铃铛随着女子的动作晃荡。玉飞惊几乎就要上手,去掐一把了。
她已经伸手了。
但那舞姬却突然两步一转回到正中央,继续扭腰绕指。
玉飞惊现在真真切切的懂了,何为欲擒故纵,何为勾引。
这舞姬不就正在勾引她吗!
而她上钩了。
抽出桌面绸布,用力向前抛去,缠在那舞姬的腰上,用力一扯,还在跳舞的女人就三两转圜到了玉飞惊跟前。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舞姬外露的媚眼丝丝带笑也正看着他。玉飞惊从盘子中捻起一颗葡萄,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迸出,清甜的汁水包裹住她的舌头。
那舞姬斜坐着,半个身子都依靠在玉飞惊跟前的案几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没有一臂远。
明晃晃的勾引。
面上的轻纱适时落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酒楼寻欢客,暧暧丝竹声。舞姬俯身上前,张口就要含住玉飞惊的指尖,这姿势极尽暧昧。
“你在干嘛!?”
这声音一出,随之而来的就是掀翻了桌子的一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