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怡然自得地用小刀划破手指滴进去一滴鲜血。
鲜红的血液进了水中,很快扩散开来。
周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花。
立马就有人拿着她的手割破放了几滴血液进去。
不知怎么的,张花的脸也有些惨白。
“好了吗?好了呈上来。”
江苗忐忑不安地给谢槿递了个眼神。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一定要不相融啊!」
周沈看了眼碗里突然笑出了声。
“本大人就知道!”
“带下去给他们瞧瞧。”
江苗好奇极了。
她也是继周沈之后第一个看的。
只见碗里的两滴血液丝毫没有要融为一体的意思。
这下子结果就很明确了!
谢槿自己也有些意外。
这些年的虐待,非打即骂好像都有了理由。
“原来如此……”他低头喃喃自语。
江苗第一个念头是欣喜,第二个念头则是想到了谢槿。
「唉,这可怜的娃儿啊」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虽然不一定不是亲生的,但是在他们眼里,应该就是定局了吧。」
周围的围观群众都看见了。
那两滴血把整个碗水都快染红了。
也没有要融为一体的意思。
这会儿渐渐的引起一阵骚动。
“我没看错吧?”
“这是真的吗?”
“怪不得这么虐待人家!原来真的不是亲生的呀。”
“哎呀,你别瞎说。”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呀。”
“她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李永跟里正也看到了碗里的结果。
他们两个有之前江苗的话在先,反而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怪不得江苗这丫头要求在村里滴血认亲。
原来是这谢槿真不是张花亲生的儿子。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张花在一边听的直接受不了。
她真是激动了,想说什么,一下子眼前一黑。
确实是昏死过去了。
周沈见这人晕了。
以为是她在装晕。
冷笑两声。
“来人!端盆水来给她清醒清醒。”
湿冷的凉意一下子窜满全身。
“啊!”
张花一声惊叫,又醒了回来。
周沈在堂上冷笑。
“这不就又醒了?”
“你交代一下吧,张氏。”
张花哆哆嗦嗦道:“大人啊!”
“民妇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民妇真的是冤枉的呀!”
可是现在不会有人听她说话了。
铁一般的证据已经摆在了眼前。
周沈在高堂之上。
冷冷皱眉一下。
“休要胡言乱语。”
“来人啊,给我把她先关起来!”
“先退堂!”
周沈说完这些话就转身回去了。
江苗和谢槿也缓缓起身。
谢槿在前面走,江苗在他身后心事重重。
「怎么办啊,要是他真的在乎这个事的话,我怎么安慰他呀」
「这个没人教过啊!」
「要是客户应付应付也就过去了。」
「这可是我的心头好啊!」
「好哥哥,你可别伤心。」
「千错万错,都是那老虔婆的错。」
「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千万不要为难自己呀!」
谢槿听了她的心声,走的更快了。
他现在已经发现诀窍了。
只要距离江苗五十米远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但是还是会有字幕的提示。
一百米以后就连文字提示都是没有的了。
江苗看见谢槿呼呼呼的跑着走。
以为他是真的难受了。
于是跟在后面呼呼呼地追。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走的这么快?」
「他身后是有狼追他吗?」
「不是难过吗?」
「不应该黯然伤神吗?」
「为什么还能走这么快?」
谢槿猛的停了下来。
虽然他真的有点想把江苗的脑子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心里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