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属实,除非得到长辈谅解,不然就是板子文书下来,个人档案上会被专门标注不孝二字,做工,考究学问,入朝为官都不会被考虑。
算是品行不端者,在整个社会都会是底层被唾弃的存在。
虽然很无奈,但是这就是他的命运。
虽然娶了江苗,但是她用不着抛头露面,女人家的事,到最后也就是笑话一两句罢了。
谢槿拧着眉头想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思绪又被拉回来。
“你怎么想的?”
江苗的心声还在一边斯哈斯哈疼,一边又夸赞他的背影好看,另一边还能对着他的声音臆想。
谢槿回过神来听到她的那些污言秽语虽然选择了无视,但是脚底下的步伐还是紊乱了些。
甚至有点同手同脚地拖车了。
谢槿木着脸回头。
又说了遍自己的想法。
“我是问你,如果我们全家搬到镇子上住会怎么样。”
又怕江苗误会:“也不是住,就是在那里做工,做豆腐,再往外去拉。”
“还是住在你家里。”
谢槿心里想,要是一家子搬去镇上,张花肯定又会不知道作什么妖,还不如就让他们温水煮青蛙。
“可是……”江苗犹豫了“咱们有钱吗?”
“今天你卖豆腐的时候我去钱庄取了些之前攒的钱。”
“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槿其实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说,等以后赚了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样就能彻底改变他们一家的命运,不被张花压榨了。
或许最美好的愿望,永远都活在梦里。
谢槿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影。
远远就能听见叫骂声的那熟悉的声音。
谢槿甚至想找个地方躲一会儿。
上次江苗和她们吵了一架,想必已经把人得罪了个遍。
他现在凑上去,无疑就是个出气筒了。
还是个只能和稀泥的出气筒。
想起江苗脚上还受的伤。
咬咬牙,谢槿最终还是选择转身就走。
只是,他不愿惹事,却有人看不惯他的安宁。
“谢老三!你给我站住!”
那普通的和乌鸦叫声一样的尖叫刺耳又犀利。
目光注视着那两道身影越来越近,狰狞的表情也越发清楚。
江苗趴在板车上晃晃悠悠的睡着了,一开始她的心里还在胡想八想的,但是随着时间飞速掠过。
阴阴暗暗的天气带着些小乌云,一望无际的小路连个树的影子都看不见。
江苗眼睛磕上就睁不开了。
真的好累。
但是又真的很踏实。
以前做销售,和太多人打交道,通常都要吹一天牛,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包票,吓唬人一愣一愣的,更有很多在酒桌上谈下来的交情和案子。
心高高悬在天上,不敢放松一下。
如今在这种情况下,清苦是清苦了些,感受却完全不同的。
什么尖锐的叫喊声慢慢穿进她的耳中。
难听的话,带着无数脏字的谩骂。
她缓缓睁开眼。
坐在车板上的她还一只手抱着两只粘满泥土的鞋子。
再看看那由远及近的两嘴不停喷粪的女人。
江苗面无表情地为自己穿好鞋子。
谢槿刚刚想叫醒她,发现江苗已经睡了,所以自己走了。
“娘,你跟小妹来做什么?”
谢槿带些讨好的笑容。
其实他心里是想尽快打发走这两人的,心里却同时清楚,她们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二人态度嚣张极了。
张花:“咋滴!你分了家翅膀就硬了,不用管在家的老娘了?”
谢槿心里叹口气,面上直接行礼:“儿子不敢。”
“三哥啊三哥。”谢秀秀用自己的小手绢往嘴边掩饰笑意,“我跟娘上次听说你病了,这次不是特意过来看看的嘛。”
她用极为恶心的语气道:“不过我见三哥这也不像是生病的人呀,还能有力气拖着板车到处走。”
谢槿表情继续微笑:“小妹,你和娘来看我我很高兴,只是我大病初愈,身上还有病气,要是传染了你跟娘就不好了。”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们两个还是尽快回家吧,等我病好利索了再去家里找你们。”
这话谢槿说的很小心,口气硬的话不敢说,只盼着温言软语能尽快拖一拖她们两个。
或者让她们走了,自己能松口气。
江苗看着旁边的王婶子从门里露了半个头过来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