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红着脸,烫着耳朵抛下一句,“我下楼再给他冲杯蜂蜜水上来。” 逃也似地跑了。 吴助理手上动作顿住,回头看了眼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放下孟恂初,走过去从楼梯上看了一眼。 确定苏清河进了楼下的客房,短时间内不会上来了。 吴助理回到房间把房门关好,走到床边像汇报工作一样,公事公办地语气,“孟董,房门关好了!” 孟恂初睁开眼,坐起身动了动僵住的脖子,把茶几上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喝了,放下杯子问他,“车牌号查清楚了?” “查到了,是谢家老八的车。” 吴助理看了眼神身后的房门,“但是没查到他和孟太太还有钟小姐之间有什么过节。圈内人倒是说谢家老八见了钟小姐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有钟小姐在的场合,谢家老八绝对不会出现。” “警察那边找到谢家老八,他也承认了昨晚确实在车上,但拒不承认是自己开车。” “车上的另一个人坚持是自己开的车,因为喝了点酒,飘了就在路上随便挑了辆看着不贵的车逗逗,没想到会出事。这个人也查过了,昨晚确实和谢家老八一直在一起。” “警察那边目前也只能以酒架起诉他们。” 孟恂初坐在床边,拿起毛巾擦了擦胸前的黏腻,冷着声说道,“那就让谢老二亲自问他,问道他说为止。” 如果是猫见了老鼠的关系,苏清河肯定不会是那副惊恐无措地跟他说他们之间有过节。 “是!” 吴助理上下打量了下老板的身材,心中暗自可惜孟太太没看完着实可惜。 从口袋里摸出带上来的解酒药递给孟恂初,“孟董,这个给您,药我上来之前已经抠掉两粒了!” 孟恂初眼神凛冽,盯得吴助理以为他要开始和自己算电梯里害苏清河撞上电梯的帐。 “谢谢,回去休息吧,今晚别上来了。” 吴助理腹诽,我也不想上来啊! 是老板娘非要给他打电话。 吴助理从孟恂初房间出来,下楼离开之前还特意看了眼紧闭的客房房间门口,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 苏清河跑回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捂着胸口平息自己反常跳动的心脏。 手里的领带和衬衫像是记忆倒放的播放键,苏清河撇撇嘴走进浴室负气般扔在洗手台上。 苏清河打开衣柜想找衣服洗漱,才想起这不是在自己的公寓,这衣柜里也没有她的衣服。 可她拉开衣柜门,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新衣服鞋子包包,全是她平日里用开的品牌。 平息下去的心跳再次加速跳动起来。 她转身拉开身后的中岛台柜子的抽屉。 墨镜,首饰,手表一应俱全。 苏清河双手手肘搭在岛台柜面,掌心掩面。 保持这个动作安静好久才直起身子,关上抽屉。 从衣柜里找出一套休闲家居服和干净的贴身衣服进浴室。 冰凉的冷水从头顶冲到脚下,也冲不散心底的燥热和悸动。 浑身鸡皮疙瘩的身体渐渐发热,热到苏清河察觉到了窒息的危险。 她猛地抬头按下花洒的开关。 哗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苏清河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头发吹个半干就窝在房间落地窗前的沙发发呆。 楼上的人等了许久没再听到有人上楼的动静,进浴室洗漱过后也站在落地窗前失神。 一上一下的两层楼。 同样的位置。 一站一坐看着窗外维港的夜色。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苏清河从沙发上起身。 长久未动的双腿血液不畅,酥麻从脚掌传到大脑。 苏清河原地站了会,等不适感消退,走出房门。 刚刚在电梯里那一撞回来之后痛感并不明显。 洗完澡热风吹头发的时候痛感神经开始疯狂叫嚣。苏清河在房间里坐了好久还是觉得疼,才想着要找药。 孟恂初的家不是她的公寓。 苏清河不清楚家里的布局和陈列,把一楼能开的柜子都开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需要的医药箱。 “在找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清河蹲在客厅的茶几柜前抬头,孟恂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新,看头发,好像已经梳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