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主:“……”安归看他脸色不大好又没话找话,试图改变沉闷气氛:“国王怎么样了?”“就那样。”童格罗迦含糊地回答。“本来我想去看看,可是。”安归继续无话找话:“你看看我,以前被人泼了那么多脏水,声名都臭了这万一……”“滚滚滚。”童格罗迦懒得和他废话,不耐烦地吼道:“少在这里烦我!”
安归自讨没趣返回自己的寝宫,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陷入沉思:海珑麟最近一直在查猫鬼的事情。听闻,似乎和加拉瓦有关。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心倒挺狠。万一日后让他继承王位,我恐怕也会受到牵连.......想到这里他突然坐起来,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凶光:不行。我必须得聪明着点,多多防范才是。反正丧门星也不会帮他的。要对付他也不难。
“噢,噢,公主。”次日艾力克木被请到公主府,再次详谈事发当时的目击经过:“草民警惕地去看发出声响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她,刚才与我草民扯闲话的那个,她手握弓弩,举起对准了国王。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她又连开了两箭——国王就倒下了......”黎帕那思索片刻,问:“你再回想一下,真的能肯定那根是她?”然而艾力克木回答这个问题却似乎有些模棱两可:“这个,这个......”尉屠耆见状灵机一动,试探着问:“她长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吗。”
“其实,草民当时就是忙着画地画,只是抬头扫几眼而已,并没有真正去留意她的长相,反正就是黑头发蓝眼睛穿着白袍子。”艾力克木说:“后来我看见那个行刺国王的女子也是黑头发,穿着白袍子,大致长得跟精绝人那样,联想到她问草民的那几句奇怪问题,估计没错了。”
“估计?看来,你也并非绝对能肯定那个女子就是哈莫尼亚啊。”黎帕那终于发现了破绽,“那天晚上出来游街的有很多人,黑头发的女子也不少,加上你和刺客之间又有些距离,你说呢。”艾力克木顿时哑口无言,片刻,含糊地说:“反正草民只能确定刺客是个黑发女子。”“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黎帕那说:“你觉得跟你扯话的那个可疑女子,像不像一个瞎子。”
“不像。”
“你确定?”
“确定。因为她给草民的印象.....似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走吧。”黎帕那让仆从送走艾力克木然后转身回到书桌前:“现在我可以整理出几个疑点。”“第一,,遇刺时是晚上,目击人的证词都是看到一个黑发女子,或则看到一只拿着弓弩的手,并无明确一定是哈莫尼亚。”
第二,哈莫尼亚的家人力证她的眼力很差已经接近盲人,脸贴脸都不一定在深夜看得清国王的踪迹。
第三,哈莫尼亚行凶后一动未动,并为逃跑,太阳武士认为她看上去像凶手所以逮捕了她……”
“还有第四。从国王皮肉里取出的箭头很可疑。”门廊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尉屠耆知道苏罗漓又来了,转过身看见他大摇大摆走进来,便问:“什么意思?”
“你们看看这个。”苏罗漓拿出一个布包扔在书桌上,黎帕那剥开布,看见三支短箭。苏罗漓说你仔细端详有什么不对?我昨夜可端详了一整夜呢。黎帕那拿起箭端详以后发现它比较短,不是西域住民使用的箭也不是匈奴人使用的箭。
“如果你认为箭矢都是使用弓或者弩来发射的,那你都错了,其实有一些特殊的箭矢,是直接用手投掷或者使用其他发射工具。”苏罗漓这话令尉屠耆吃惊:“真的?有这种兵器?”
苏罗漓说我也是查阅大量典籍才得知这种箭以一端带有铜环的木棍发射,和我们的投矛器类似,先把箭的尾端塞入铜环然后手执另外一端用力将箭甩出……”次日三人带着公主府的仆从来到国王遇刺的地方,达乌德将一个用芦苇杆子和羊皮做成的假人放在国王当时站的地方,顾名思义把它想象成是国王。很快热合曼和典狱长费塔哈以及几个狱卒也先后到达:“今日要还原国王遇刺的情形?”
“嗯。”苏罗漓点点头,对热合曼说:“都尉你使用投矛器试试。”
“投矛器其实就是一根绳子带个圈,由于考虑到摩擦因素,用皮制绳索多一些……”热合曼来到树下,学着女刺客的样子,在众目睽睽把绳索一头套到矛杆上然后往假人所在方向斜着缠上几圈,投掷时拉住绳子一头掷出,缠绕的绳子会让矛旋转起来。
“哎,”苏罗漓提醒说:“你射向假人的锁骨位置给我看看。”“行,”热合曼手一松,眨眼间发出“噗”一声,矛杆直直飞向“国王”。
“侍医大人,这验证说明什么。”费塔哈疑惑地问。苏罗漓回答:“刺客使用的凶器和投矛器原理类似。哈莫尼亚应该是被冤枉的。”“可是他们看见她拿着弓弩。”热合曼更疑惑:“那可能是个幌子。”苏罗漓沉默片刻:“真凶另有其人。”停顿片刻,他双手合抱在胸前,看着热合曼:“你的身形和国王相近。。”
“噢。算是吧。”
“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