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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帮她请假。傅老头虽然严厉,但说实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很喜欢非晚的。每次也只有非晚的论文才能让他满意。”
听谢双这样说,林萌萌和沈佳萱都点了点头:“好吧,但愿她早点走出来,别为那个渣男伤了身子。”
“但愿吧。”
*
课上,傅文光扫了一眼下面的同学,开始点名。
“夏非晚?”
“老师,夏非晚身体不舒服,从昨晚上就开始发烧了,今早就没来。”
“夏非晚,病假!”傅文光也没多问,在名册上标注了一下。
下面有同学窃窃私语:“这夏非晚还真是得教授青睐,要是换个人,没有医院开的假条,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去的。”
“就是,也不知道她命怎么这么好,本科都还没毕业,论文成果比研究生都多。”
“嗐!谁知道呢,人家有傅教授在前面开路,什么样的论文过不了啊。”
谢双听到坐在她前面的两个姑娘毫不顾忌地乱说,顿时伸出脚蹬了一下她们的椅子。
“你干嘛?”两人纷纷回头,瞪着谢双。
“哎呀,不好意思呢,腿长!”
“切!果然一个窝里出不了两种人,都是狐媚子。”
两个女生翻着白眼,嘲讽的语气更重了。
谢双捏着笔: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要花钱治。主要还得花自己钱,不划算啊不划算!
她还得好好听课,得把傅老头的上课录音带回去给夏非晚,可不能让这帮老鼠给打扰了。
*
宿舍里,夏非晚还在哭,没有人在的空间里,她哭得更大声,也更难过。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好好痛哭一场,现在,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合理的契机,放任自己的悲伤情绪往外扩散。
直到哭累了,夏非晚才靠在床头发呆。
她想到,之前沈佳萱失恋的时候,她还安慰她说:“放不下的时候,想想对方是怎么放下你的。”
可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夏非晚才察觉,说到和做到完全两码事。
她越想对方到底是怎么放下自己的,就越发觉得她这四年活的有多可笑。她就算养条狗,也该对她有点感情的吧。
可桑榆尧还不如一条狗。
想到狗,夏非晚就想到了旺财。
其实比起狗,她更喜欢猫。可桑榆尧喜欢,而且非要那么一只看着并不怎么聪明的小黄狗。
只是小黄狗被带回来之后,桑榆尧管它的次数屈指可数。
狗粮都是夏非晚买的,狗窝也是她搭建的,狗屎是她铲的,旺财生病了,也都是她带去医院看病的。
她照顾旺财居多,而旺财陪着桑榆尧居多。
毕竟,她从不在桑榆尧的出租屋里过夜。
想到这里,夏非晚不禁有些同情自己。她怎能连养狗,也在给别人做嫁衣啊!
夏非晚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钻进被窝里睡觉。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睡觉,她想不到任何能够转化情绪和释放痛苦的办法。
她想自己果然是无趣的,不抽烟不喝酒,不玩游戏不追剧。上大学之后,除了看书竟然找不到什么特殊的爱好。
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在家的时候,有很多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活动。
骑马,射箭,打球,弹琴,游泳,拳击......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只是后来,她的游乐场被拆了,马场的马也都病了、老了、被父亲处理了。
她的很多权利被剥夺,她只能对着要不每天发疯,要不和小白脸们鬼混的妈妈,和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给自己整出个弟弟妹妹来的爸爸。
她渐渐无趣,平庸,曾经身上的闪光点尽数褪去。唯有读书和学习,成了她唯一不泯灭众人的能力。
“早知道就不逃课了,听傅导上课也是一种转化情绪的方法。”
不知不觉中,夏非晚已经在根据傅濮衍之前说过的,寻找真正能让自己情绪稳定的办法了。
只是这总是需要一个过程,所以她现在看起来依然颓废,依然迷茫。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夏非晚任由自己的思绪放空。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傅濮衍。
【听说你生病了?我正好要去医院,需不需要载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