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继续问:“倘若一个小男孩拉着你的袖子,哭着求你帮他找娘,是不是就跟着去了?”
甲十六点头:“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会去。”
陈鹤声本想说她两句警示,可见她那一张无辜到气死人的脸,问:“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甲十六见他话里有话,第一次和他发脾气。而发脾气的方式,是往他身上打了一下。
其实拍完陈鹤声,甲十六也吓到了。
除了这一拳刨的不轻外,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菜墩上一般,手都有些生疼,可陈鹤声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过自己也有尊严,实在容不得这种玩笑话。
陈鹤声见她撇过身,严肃道:“打捕快可是重罪。”
甲十六听他生气,立马转回身,想跟他道明原因,可看到的却是,陈鹤声摇头对自己微笑?
那一刻,她心软了。
别人都说,她是个不轻易脾气的人,但发了脾气也没人能拦得住。可今天她发现,竟有个人用微笑,就能把自己哄好。
甲十六心里还是有些不悦,不悦的方式就是不说话。
而陈鹤声面对她的这种保护方式,早已习以为常,显然已成为一种消遣方式。
面对着这么个傻丫头片子,他真是有些好奇,甲十六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好奇归好奇,正事还要科普,陈鹤声又板着脸说:“你若问我为什么不能给老爷爷老奶奶开门,我就不抓你去衙门。”
甲十六还是不说话。
陈鹤声见她不说话,想必是不怕衙门,就挑她最想的,继续道:“我带你去春桃她们住的那荒街溜达,也不问?”
甲十六也想快点去找她们,便气难平地问:“难不成,是老爷爷老奶奶拿找孙子孙女的幌子,带姑娘进小巷?”
陈鹤声点头:“看来,你也不是光会下厨。”
甲十六见自己随随便便就猜中,觉得不可思议,心情都好多了。
“鹤声哥,那这些人若真的是找人该如何?”甲十六问。
陈鹤声正色:“真正找人的,会当街哭喊,会找他见到的所有人,也会找我们捕快,但定不会只找你一人求助。”
甲十六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陈鹤声继续道:“可这老爷爷老奶奶犯案有些不同。这些人通常都是人贩子,看着街上独自走的漂亮姑娘,就会前去哭闹。”
甲十六好奇:“是说他孩子走丢了?”
陈鹤声摇头:“他们会抓着姑娘当街喊,说是自己孙媳妇或儿媳妇儿在外有人被抓到还不承认,当众人都纷纷为老人自责这姑娘时,就会有个自称是他相公的人将她打晕带走,然后这姑娘就会被卖到她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这姑娘岂不百口莫辩?”甲十六觉得他就是吓唬自己,看着陈鹤声说,“可我和刘婶经常去街上买东西,一次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陈鹤声瞧她笨头笨脑:“倘若遇到了,现在与我说话的也定不是你。”
甲十六知道,他一个捕快说的话,定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想来自己这些年算是白活了一场。
“那日后真遇到这种事,我该怎么做?”甲十六问。
陈鹤声直接道:“直接拿刀砍!只要不砍死就行。”
甲十六难以置信地问:“砍老人和孩子?”
陈鹤声忍不住笑了一声,继而严肃:“到时你要想着,你眼前的是坏人,而不是什么老人孩子。知道到了没?”
甲十六没有答应。
陈鹤声看她敢不应声,很是不满,道:“说话!”
甲十六正要点头,大公鸡在墙角一边叫出了声。
陈鹤声立马看向大公鸡,而甲十六也跟着陈鹤声转头,陈鹤声又看着甲十六摆手:“它替你答应也算。”
甲十六见他让鸡做主,也是无语。
陈鹤声正要给她讲些更可怕的案例,这时大门突然响了。
见有人敲门,两人同时警觉地看向门口。
陈鹤声道:“这开门又有技巧,你去开门,我看你开的对不对。”
陈鹤声跟着甲十六警觉的小碎步一路向前,憋着笑想看她如何应对,可听到门外的两个女声,甲十六直接跑了过去。
门开后,看见三个姑娘抱做一团,陈鹤声知道是春桃带着那个叫红杏的姑娘来了。
不过,他听甲十六叫她们的名字时,却有些奇怪。
辛一零,庚七?
甲,辛,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