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他惹出来的事情。
张家齐对温语有过想法,那晚见温语为了姜延安奋不顾身,心里大概就有了猜测,昨天睡醒之后看到温语和姜延安在一起确切消息,他自知自己不可能争得过姜延安,因此调整了一整个晚上,今天才过来医院。
但这会儿见到站在温语身后帮她推着轮椅的姜延安,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张家齐收拾好心情,他抬手将鼻梁上戴着的墨镜支了上去,架在头顶上。他朝姜延安打了个招呼,而后目光平静地从保镖手里拉着的行李上扫过,最后落在温语身上,笑着问。“要出院了?我这是不是来的晚了?”
张家齐对温语的心思藏得很好,可在他面前的人是姜延安,他太清楚要怎么藏起对一个女人的爱慕了。何况温语很受欢迎,姜延安一直都知道,因此从见到张家齐第一秒,内心对情敌的防备就升了起来。
姜延安颔首,算是回应,视线在张家齐手中的捧花上停留了一秒,抿了下唇。
温语一开始没认出来人,虽然两家有生意上来的来往,但她和张家齐关系一般,只在宴会上见过几次面。但就算没认出来人,也不能直白表现出来,温语条件反射嘴角上扬。“也不算晚,再晚一点你就见不上人了。”
“也是。”张家齐笑着点头,将手里的捧花递向温语。
“破……”温语笑,抬手就要去接。
“破费了,给我吧。”身后姜延安开口,先她一步伸手,从张家齐手中接过捧花,递给身后的保镖。
“不破费,应该的。”张家齐也笑,也不介意那束捧花是到了谁的手里,他斟酌了一下,又说。“我妈和我说她那天着急,在医院闹了起来,忘记了你还是个病人,需要静养,回去后很是过意不去。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再来找你,事情本来就是因为我惹出来了,我就厚着脸皮过来给你赔个礼道个歉。”
温语闻言,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张家齐,她愣了愣。“没事,医院隔音还可以,也没有吵到我,你让阿姨别往心里去,那天我刚好睡着了,也不知道阿姨来过,后面听姜延安说起才知道。”
“原来是这样。”张家齐点头,他笑着打趣。“那我回去告诉我妈,她愧疚了一天,饭都吃不下,都饿瘦两斤了。”
“那你得赶紧和阿姨说。”闻言,温语脸上露出了两分关心。
她到没有真的信了张家齐说的张太太回去因为愧疚饿瘦了两斤,这种场面话听听就算了,当真了才是傻子。
“嗯嗯,晚点我打电话告诉她。”张家齐又点头,示意身后的助理将礼品和果篮递给保镖,他怕温语会拒绝,又苦笑着说。“花是我买的,另外这些都是我妈准备的,说女孩子吃了好,我也不懂,你就拿着,不然我回去没法交差。”
“好,让阿姨破费了。”温语点头,保镖又上前提了礼品。
“嗐,应该的。”张家齐摆摆手,他看温语的状态挺好,他妈交给他的任务也完成了,一群人堵在走道这里也不好,便找了借口要离开。“我还约了人打牌,也不阻你时间了。”
“一起?刚好我们也要下去。”姜延安说。
“行。”张家齐点头,将墨镜重新戴上。
姜延安重新推着温语,一群人朝电梯走去。
“需要先回你家里收拾东西吗?”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开始下降,姜延安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温语抬头,头上戴着的渔夫帽因为她的动作往后掉,姜延安抬手,轻轻帮她拉了一下帽子的边沿。
张家齐站在姜延安的左手侧,闻言扭头看向姜延安,正好看到他帮温语拉住帽子,心头压下去的酸涩又涌了上来。
姜延安:“我那边也有备你的东西,但怕你用不惯,要不要先回去你家收拾一些?”
温语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应该也不会在姜延安那边住太久,等她伤口好了,或是她爸妈从羊城回来了,她就得回家的,因此摇了摇头。“不用吧,你准备的应该足够了。”
“也行,不够再让人送到家里。”姜延安点头。
他们才公开恋情,居然就要同居了!张家齐听着温语和姜延安旁若无人的讨论起同居事宜,一颗心如同泡在了柠檬汁里,肚子也快要被狗粮撑破。
张家齐后悔同意跟她们一起下楼了。
电梯下到一楼,‘叮’地一声,门开了,姜延安推着温语出了电梯,张家齐恹恹地跟在后面。
“就在这里分开吧,我们不去停车场,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姜延安回头对张家齐说。
“好。”张家齐点头,他扯起唇角,笑容勉强,他让温语注意休息,又和姜延安说有空一起打牌,然后转身带着助理往医院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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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延安独自住在北城市中心500多平的大平层里,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只让人定时上门搞卫生,也不开火,都是在外面吃或者回位于锦山别墅的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