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开过马里奥赛车?”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把杏子逗乐了,她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好啦,你放心吧我打车去的。”
“也好。”
……
一处滨海的高档公寓内,马利克刚结束早上的有氧运动,汗津津的他调整着呼吸。客厅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暗人格,还在昏迷。
他快速冲好澡,开着地暖的屋子格外暖和,他套了件白T,用咖啡机煮两杯咖啡的功夫,客人已经敲门了。
马利克拉开门,屋外是略显单薄的杏子。
“进来吧,随便坐。”
“打扰了。”
男人家里并没有女士的拖鞋,杏子和他一样,光着脚走进屋内。
她脱下外套,环顾着四周,偌大的房子内,躺着的暗马利克尤为扎眼。
“还是没醒吗?”
“应该快了,早上有点反应了。”
见马利克在吧台前忙碌,杏子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埃及现代风的装饰,简约、雄浑,屋内的柱子尤为特别,柱头如绽开的纸草花,柱身有线式凹槽、象形文字、浮雕,下面是柱础盘,古老而凝重。
墙上挂着古朴的纪念品,书桌上杂乱的摊着照片,旁边的三脚架稳定器和镜头在长桌上一字排开。
“马利克,你现在是摄影师吗。”
“是啊,比较自由。”
“可以看看吗?”
“当然,你随便看吧,我就不招呼你了。”
尽管十多年没有再见过马利克,不过杏子对着以前的朋友不算刻意礼数,便在书架上取出一本装订成册的摄影集,她看着封面上的名字——M. ,原来国际上有名的摄影师M.就是他。
马利克的拍摄以人文景物居多,杏子翻看着相册,被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
导弹在教堂炸开,残败的神像掉落,祷告的教众如同惊弓之鸟,四散开去,虔诚的信徒奋不顾身去护住神像的残躯……。
杏子眼底晦涩不明。
她合上相册,手指抚过这些书脊,又挑选出一本没有任何注释的白封相册,翻看了起来。
似乎是没有发表过的照片,里面的内容繁杂,其中比较多的是各地古文明的照片,以图腾为主,杏子还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亚特兰蒂斯的冠冕。
“看起来你对古文明很有兴趣啊。”
“嗯,本来只是对古埃及的有兴趣,但是有些古文明之间都有点联系,不知不觉就看的多了。”
真崎表示赞同。
当她继续翻看时,却在照片中看到了自己。
照片中的女人置身于埃及的战乱区,她逆着人流快步走着,身披白袍像一位朝圣者,身后却背着军用包,周围是灰暗的混杂着血尘的街道,显得很违和。
杏子有些吃惊,她甚至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遇到过我?”
“是啊,当时在吉萨,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那你怎么没叫我。”
马利克在她面前放下咖啡,笑道。“你不是生人勿近吗?”
杏子诧异。“我哪有……。”
“有啊,这不写着呢吗。”
男人点了点照片上女人的脸——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透着一股子冷淡。一束阳光恰巧洒在她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本该圣洁的画面,在残酷的没有感情波动,冰蓝的眼眸下,显得很冷硬,让人难以接近。
杏子哑然失声,原来她……是这样的。
“你找我还想问什么?”
真崎将相册收起,端着咖啡在马利克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我想知道,佐克为什么会出现。”
“其实佐克并不是出现,而是他的神力并没有离开,他在最终决战时,留下了一丝神识。”
马利克也同样言明,目前佐克的神力还没有强大到对现世有大规模的影响,他的媒介也还没有现形,因此不必太担心,就算出现,相信也可以一起解决。
有法老王统领他们,总是可靠的。
白发男人说完这一切后,敏锐的察觉到杏子的失神,他犹豫道。“其实……法老王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女人用手轻轻拨弄着咖啡杯。
“马利克,我们对于神算什么呢。”
男人脑中闪过曾经作为守墓一族的痛苦,不见天日,像阴沟里的老鼠,腐烂发臭。
背后的烙印又开始隐隐痛痒。
“谁知道呢。”
在苦难到来时,神没有能力去眷顾每一个人,对于马利克,神是他人生痛苦的根源。
而对于杏子,神太过残酷,“他”为了修正神力的错误,一次次的利用亚图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执行神罚的工具。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