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头儿,就他山主最游手好闲。
回来
忙活一夜,逮住个公羊宝文,结果就挨了牧沉桥一剑,完事儿了?
这会儿人家回去练拳去了!
陈文佳黑着脸,气得不轻,“这掌律我不干了!”
方杳木神色玩味,轻声道:“不然这样,下次议事,咱们提个规矩,大家可以弹劾山主,怎么样?”
顾衣珏淡淡然一句:“弹劾了他,你当山主啊?”
方杳木干笑一声,赶忙住嘴。
当山主?呵呵,那不是人干的活儿,谁爱当谁当,我最嫌弃当官儿了。
还是百节向着刘景浊,笑呵呵一句:“殿下说青椋山负责修好铺子,这就是办法,难不成还要他自个儿去砌砖不成?诸位说归说啊!可这么些年,什么事情不是殿下说了怎么办,我们才去做的?也没让我们去干什么做不成的事儿吧?”
陈文佳没好气道:“你是狗吗?这么护着他?我不就是发发牢骚吗?”
刘景浊放下一枚泉儿,“我知道你有好布料,姜柚喜欢穿青色衣裳,竹青吧。小豆子爱穿粉衣,但别太深了,尽量浅一些,就浅桃色吧。”
那孩子当时满脸怒气,指着两人说:“你们真不要脸!”
夏檀烟倒不像从前那么爱哭了,只看着刘景浊,问道:“就这一壶酒吗??”
回山之后还没有好好与大家伙儿聊聊,实在是人太多了。
刘景浊收了拳谱,抿了一口酒,心说那我倒是想瞧一瞧,到底是谁的手段,能以这拳谱夺舍?
张五味终于看出了点儿门道,便没好气的传音:“你在玩火!”
如今的人,满腹诗书,学识渊博,见惯了人间车水马龙,可我们过得都累。
关荟芝呵呵一笑,“山主少笑话我,你什么时候把山主夫人带回来再说这个。”
关荟芝赶紧走来,轻轻按住梧丘,温柔道:“没事没事,山主问问而已。”
不过说来也是,大家几乎是照着刘景浊所说的去做的,最早他连怎么做都说得清清楚楚的,现在才开始撂下一句话,然后等结果。
刘景浊脸唰一下子黑了,“也是四十五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儿正形?你就说能不能做,不能我找别家去。”
不容易了,读书人终于是黄庭巅峰了,都五十好几了,瞧着倒还行,四十上下的模样。
但周放说道:“国子监新开了武院,倒是有几个人进了武院。”
的确,百节、杨念筝、白舂来的最早,然后路阖跟袁塑成,没过多久樊江月就以看门人身份建造了至今还在的山门木屋。
刘景浊拍了拍白猿,轻声道:“等到什么时候觉得可以跟白小豆亲近些了,记得去找一找她,你对她很重要的。”
刘景浊也是一笑,取出来一壶酒,轻声道:“你师父酿的,别恨他,他想让你与酒铺无关,与他无关,万一……万一他做了某些事情,也不必担骂名。”
见二人聊得入神,杨念筝便朝着梧丘勾了勾手,等姑娘来了,她才压低声音说道:“不必这么紧张,咱们山主不会记你这个仇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去煮一碗醪糟汤,别放鸡蛋,咱们山主不爱吃鸡蛋。”
刘景浊暗骂一声死丫头,随后将手搭在了白猿肩头。
刘景浊又问回了那个话题,“为什么不愿见白小豆?”
聊起来就没完了,很快梧丘已经端了两碗醪糟汤出来。关荟芝喊住梧丘,变出一把佐料撒进去,说道:“加了东西的给周放。”
还有两个姓夏的年轻人,不过他俩不太把自己当外人,毕竟是路阖的弟子,有袁塑成是大师兄嘛!
她还是对刘景浊意见很大,可人家是山主,没法子。
现在看来,已经好多了。
但这次梧丘只是面色煞白,并没有如何颤抖。
李湖生的执念,他想他的师父能回山,因为神弦宗至今尚未推举出来新的宗主。
熟悉刘景浊的都知道,刘景浊喜欢穿偏灰色、苍色衣裳,可回来一月光景,白衣不改,就连姜柚跟白小豆都穿着白衣,看起来没打算换。
刘景浊只问了句:“为什么不敢破境?既然选择接受从前,就不必心惊胆战吧?是担心罗杵?”
不多久,两人双双离世,樊江月带走了那个孩子。
宁琼撇嘴道:“还能有你闲?袖子高高卷,一天游四方。”
刘景浊问道:“广化书院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吧?你在其中教习,十年过了,有无考取到功名的?”
之后刘景浊就上了箕风山,樊江月武痴一样,还在练拳。
小白猿成了大白猿,与在雨田县初见之时一模一样,但瞧着要年轻几分。
宁梓抬头瞄了一眼,一下子瞪大眼珠子,“你养小媳妇儿了?哎哎,另一张是不是太省布料了?这穿上怕是连肚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