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岩取出来板凳儿,就坐在后方,刘景浊还要跟别人交代几句。
左春树看了一眼刘景浊,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没说话。
刘景浊走去拍了拍左春树肩膀,还得抬高手去拍。
“回头到我宅子了,符箓替身跟你详说,先带着兰岩鹤返回吧,就他一个活口了。”
大前辈在此,剩余三人便也没说什么,去海上搜罗了所谓十大妖王的乾坤玉后,便折返回去了。
而不远处,还有个背剑青年,笑呵呵等着。
剑客笑见刘景浊走来,满脸笑意,感慨道:“真真是江山代代有才人出啊!你这炼虚境界,却登楼无敌,也是没谁了。”
刘景浊微微抱拳,笑道:“我这是属于先上船后买票,已在楼上,少了个名分而已,即便到时有了名分,也不会再进多少。”
青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能如此?
哎?这不是作弊吗?那你要是补了票了,岂不是一人杀上朽城去了?
刘景浊轻声道:“烦劳牧剑仙先返回拒妖岛,晚些时候我登门叨扰。”
不过临走之前,牧沉桥看了玄岩一眼,啐了一口浓痰到海里。
牧沉桥诧异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天下……太大了。
“拿给左元放吧,有此物,或许他能破境开天门,只要成功破境,到时候也能暂且踏入大罗金仙境。但卦师有违天道,开天门是极限中的极限了,倘若他强入大罗金仙,必死。”
还没说完就被玄岩打断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明白了。”
没成想祸斗也笑了起来。
玄岩略微沉默,随后说道:“己酉年了,距离下一个甲子年,满打满算不到十五年。说起来,从辛丑年九月初三到现在,八年了吧?”
刘景浊忽然问了句:“天门开后,人间再无我这扇门,那……”
刘景浊哈哈大笑,走去玄岩身边,轻声道:“终于晓得前辈为何出门带板凳了,看来人缘不咋的。”
刘景浊沉声道:“这个办法死人最少,最为干脆。等到九洲天穹消散,即便妖族再想掀起战事,也是有心无力了。我担心的就一点,八荒究竟有多少大罗金仙。”
玄衣沉声道:“那我们在等什么?”
刘景浊抱了一拳,随即说道:“我不知道那个大先生究竟在谋划什么,天朝定然不是最终目的,但我跟他做了一桩交易。他说他能与那位教祖一同开启一座洞天福地,原本九洲之地只有五个名额,但我要是能帮忙给他寻到两样东西,他便能想法子让九洲多出来四个名额,一个给到青椋山,剩余三个给到九洲。”
玄岩在此,说话要是还得偷偷摸摸的,那就白瞎了这位真正意义上的九洲
玄衣眉头皱得愈紧,“只要是妖族,登楼在他眼里就是炼虚。十大妖王,一个照面就全报销了。他此时既是阵道大宗师,又是符箓大宗师,还有自身天然压胜,手中还有两把仙剑!!你们那仙符再起不到半点作用,他刘景浊一人站在那里,只要合道不下场,他找上谁谁死!”
玄岩无奈一笑,“你这才叫与虎谋皮啊!罢了,只要你不破境,那道门我们守得住。”
我要年轻一万岁,保准打得你满地找牙!
“合道之下,近我千里必死!”
刘景浊一笑,问道:“你早知道?”
刘景浊点了点头,“我都要四十三岁了。”
顿了顿,刘景浊沉声道:“东西已经寻到,但我想冒险一点,恐怕你那边,又得动静不小了。”
玄岩沉声道:“天外势力,太平教祖把持半座天庭,名义上节制天下神灵,但有天寿山那些泥塑存在,就都不算真正神灵。外界儒道两家凋零得不成样子,独独西牛贺洲灵山还在。而太平道在人间的势力,是四大部洲四座道宫,名义上有大罗金仙八人,实际上恐怕要过双手之数,更何况还有补缺占位的那些神灵。且那教祖,多半身在伪凌霄之境。天门开时,十万大山紫气深渊会吃到撑,只有我们填进去道化才能暂时压制,所以开天一战,我们十二人根本帮不上忙。人间三子远行,不一定能赶来驰援。而九洲,能靠自己入大罗金仙的,在我看来,只有两人,龙丘晾跟姬闻鲸。即便加上刘小北桂祘与那牧沉桥,满打满算五人而已,很了不起了,但远远不够啊!合道境界必定都能拔高一境,但所面对的十二境,就不是几只手能数过来的了。”
刘景浊一皱眉,“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
玄岩沉声道:“会来,但不够。外界也有清溪阁,肯定会帮忙,但桂祘在九洲,他们充其量只能阻拦部分合道。”
玄岩瞪大了眼珠子,嘿!这小子!
越说越怒:“你们居然还笑得出来?”
刘景浊沉声道:“外界不会驰援?如诗仙等人?”
九百万里,那从离洲到南赡部洲,至少也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