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恶风大婚将至,即便不准备大办,但总是喜庆日子,邓家宅子多多少少都挂了些红,但都在屋内,没在宅子外面。
天天死人的拒妖岛,把红布挂在外面总是有些不合适。
刘景浊思来想去的,还是找了一趟左珩川,自打自个儿登岛,渔子可就成了真正渔子了,就钓鱼。
翻过北边儿那处高山,在拒妖岛北海岸找到了那个垂钓老头儿。
刘景浊走过去先背了一首词,脑海里冷不丁翻出来的一首醉落魄,声音很大,算是在喊了。
气得左珩川只得收起鱼竿儿,没好气道:“也没见你自个儿写出来一首好词,在这儿叫唤什么呢?”
刘景浊板着脸,冷声道:“吓鱼。”
左珩川简直了,这辈子最见不得打扰自个儿钓鱼的人。
他气笑道:“刘大山主,要问就赶紧啊!”
刘景浊沉声道:“明日邓家有没有事?我就问一遍。”
陈黄庭又说道:“刘景浊用你,本意就是你跑路的时候多拉几个人,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你得明白自个儿是干嘛用的。”
“那估计骂的就是你了,顺带把刘景浊也要骂个狗血淋头。”
马三略一摊手,笑道:“这话我爱听,关键是我打不过,还挨了一顿打。”
左珩川转过头,反问一句:“邓欢呢?被袁秘关着还是被邓恶风关着?”
左珩川再没说什么,挥手取回鱼竿,继续钓鱼而已。
霍犬年骂声就没停过,说邓欢那丫头就是个脑子灌了水的,他娘的,整个儿一王八蛋嘛!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以后嫁得出去就怪了,即便嫁出去了,也是生孩子没屁眼儿的。
有人声传来:“你爹!”
玩笑话嘛!!霍犬年笑着说道:“我站着不动给你砍。”
刘景浊御风折返,半道儿上碰到了那位新上岛的天下
结果左珩川说了句:“刘景浊,人要活自己,你说的。”
不过阴阳怪气,谁不会?”
总而言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想得出来的话全骂了。
就没下文了,马三略已经御风往北。
左珩川随口说道:“不用算,是跟沐竹一起去了折柳山以西的竹海,被里边儿那棵竹子重伤。回来之后知道了关于七巧玲珑心的事儿,主动搭救的杨氏,不是杨氏救了方葱。”
红酥一皱眉,“什么意思?”
顿了顿,“你跟彭知命关系很好?有件事刘景浊本来想告诉你,想来想去还是没说,你想听吗?”
老者淡然道:“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至于你保不保得住身子,看你本事了。只要东西能拿来,他还不翻脸,就行了。”
陈黄庭灌下一口酒,笑着说道:“估计会离开这个鬼地方,四处逛一逛,去看看死了这么多人护着的九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陈黄庭又灌下一口酒,轻声道:“彭知命的老婆偷人,孩子不是他的,他来拒妖岛是来躲那顶绿油油的帽子。母子二人之所以被杀,是那孩子的亲生父亲知道了那个女人还与别的男人有奸情,他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就把那母子全杀了。”
陈黄庭摇了摇头,“那得看你身板儿够不够用了。”
霍犬年讪笑一声,也不遮掩,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陈黄庭忽然说道:“同在戍己楼做事儿,你砍我一刀我不会躲,我砍你一剑,你也躲不掉的,哪天我要是脾气上来了,躲不掉就用尽浑身解数抵挡,明白不?”
转过头,霍犬年问道:“那你呢??”
马三略停下来了,刘景浊便停了下来,笑着抱拳:“近百年来,只有两位新上岛的合道,马前辈让晚辈有点儿出乎意料。”
东边朽城,司阍拿着一封信,看一眼笑一声。
“明日邓家无事!满意了?”
可散修合道,不得了啊!
霍犬年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只是提起酒壶凑过去跟陈黄庭碰了碰。
刘景浊也是脸皮一抽,笑盈盈说道:“来了就好,比不来的那帮老瘪犊子强多了。”
顿了顿,老者又说道:“也把你的宅子收拾收拾吧。”
但刘景浊不知道,一个嘴贱至极,极其怕死的家伙,此时正与一个不爱说话的家伙,有说有笑。
刘景浊险些被一口唾沫呛死,老东西,不厚道啊!
转头看了一眼东边儿,已经传信霍犬年,让注意着点儿了。
刘景浊又说道:“我说了,容我再想想,烦劳渔子不要自作主张!”
叹了一口气,霍犬年无奈道:“那我就权当不知道了。”
这难道不是那种边儿小说里边儿的情节吗?娘的还真有这样的?
陈黄庭淡然道:“偷的汉子是彭知命的结拜兄弟,人家两人认识在前,属于彭知命半路截胡。截